桃灼拿起一双金丝筷子,笑问,“将军觉得呢?”
桃灼的反问,令顾煙些许难堪。
冲动过后,顾煙也是后悔的。当他看清桃灼身下的血迹,那种恐慌不知该如何来形容。他是见惯了鲜血淋漓的,也是浴血奋战踩着旁人的尸体活下来的。
战场上都没怕过,就是那一瞬间,有些慌怕了。
顾煙是逃出烟雨楼的,在院子里站了许久。他纠结着是抓紧还是放手,他想知道自己还在不在桃灼的心里,是不是真的比不过死去的云逸。
一旁的郡主也没听明白他们两个的哑谜,直到看见桃灼夹菜时从袖子口露出半截小臂,上面明显的咬痕才令她有所顿悟。瞬间恨意滋生,她想要的,总是能被桃灼轻易夺走。
“将军。”郡主撑着脸上假笑,“说正事吧。”
来之前平南郡主还想着怎么阻止这事,可现在她又改主意了。她是不喜欢陌子秩,但这两年同在将军府也并未起过什么冲突,主要是因为顾煙和陌子秩之间……,永远都是那么不清不楚不远不近的,看着亲密却从无越矩。
可桃灼就不一样了,他对顾煙的霸占能让平南郡主感觉到威胁。所以,平南郡主也是想有个人能牵制着桃灼。
顾煙转着手中的酒杯,侧目看着桃灼,“把你们叫来,就是想听听你们的意思。”
桃灼没说话,依旧低头吃着菜。
倒是郡主先开了口,“我觉得将军与陌公子情投意合,且陌公子对将军也是一片痴心,将军若想纳他入房我是没意见的。”
顾煙没理会平南郡主的话,只是一直盯着桃灼。可桃灼就像置身事外似的,只是吃着饭。
“你就没什么想说的?”沉默了许久后,顾煙还是忍不住问桃灼。
那会儿桃灼脑子里挺乱的,他不知道顾煙这两日为何突然就提及要纳陌子秩入房。不是桃灼不相信他们之间感情,桃灼就是觉得有些难以理解。着气似的……明明陌子社都回来两年多了,怎么才想起要纳他入房?像故意和自己置气
因为脑子乱,在顾煙问完话之后,桃灼迟钝了一小会儿才反应过来。
“嗯?”桃灼有些茫然的看着顾煙,“我没什么想说的,将军还想说什么?”
—直在手中转动的酒杯终于停下,脏隐隐作痛。顾煙仰头将一杯酒水尽数灌入口中。辛辣的滋味在腹中翻腾着,灼的心
他,真的是不在乎的。
“没什么可说的。”顾煙放下酒杯,扬起唇角自嘲的一笑,“就这么办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