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句将军,不是期盼也不是委屈,是桃灼对顾煙所有的爱意。
可顾煙终究没有回头,或许桃灼的爱,还不值得他停留。
—滴泪滑过眼角,似钻进心底带着密密匝匝的疼痛。
平南郡主走到桃灼身边,目光望着顾婵离开的方向,“他这个人,还真是绝情。他想留你的时候,有千千万万个理由,他不想留你的时候,一个理由都没有。”
话里几分惆怅,但郡主很快又显出得意,“来人,将桃灼,赶出将军府。”
这爱情,犹如黄粱一梦,终究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。
眼泪滑过扬起的唇角。笑,自作多情。哭,情根深种。
出了将军府,一辆蓝布马车停靠在门口。身后家奴推着桃灼,“上车,送你出盛京。”
桃灼回头,他期盼着能看见顾煙的身影,可期盼依旧是落空。
上了马车,桃灼急忙挑起窗帘又朝着将军府看去。随着朱漆大门被紧紧关闭,桃灼不争气的让眼泪爬满了脸颊。
从此,天涯陌路。
马车吱吱呀呀的行了有一炷香的功夫便停下了。
随行的家奴喊着,“到了,下车。”
桃灼抬起衣袖擦干脸上的泪痕,从马车里钻出。只见周围依旧熙熙攘攘,还是热闹繁华的盛京,并非是城门处。
眼前楼阁繁华奢靡,有女子莺莺燕燕的歌声,也有男子放浪形骸的笑声。
抬眼望去,朱漆匾额上神韵超逸题写着三个大字:凤鸣轩。
未等桃灼弄清眼前状况,已被家奴和车夫左右架着,拖进这凤鸣轩。
管弦声声丝竹鸣,曼妙身姿舞苍穹。风流才子俏佳人,一曲凤鸣醉薄情。
二楼的小雅间,桃灼被两名凶神恶煞的大汉按跪在地上,挣扎不开。
“模样倒是不错。”年约三十左右的艳丽女子捏着桃灼的脸颊,左右的细打量着。
此人名为红昭,是这凤鸣轩名义上的老板。凤鸣轩是盛京里年代久远的一家青楼。但从前没什么名气,直到五年前红昭接管了这里,很快就名声大噪,成了整个荆国最大最繁华的烟花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