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灼瞬间就懵了,失神的看着眼前满目猩红的顾煙。
怒急,顾煙用力捏着桃灼的下颌,疼痛侵袭,力道重的几乎要把骨头捏碎。
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?是我待你不够好?还是你不知足了?”顾煙看桃灼的眼神很陌生,仿似从未相识。
有好一会儿,桃灼的大脑是一片空白的。他什么也想不起,什么也不说,只是惊慌未定的看着顾煙的双眸,从顾煙眼中流露出的愤怒与陌生令桃灼感到害怕。
直到顾煙恨恨的说了句,“你说过,什么也不要的。”
桃灼终于恢复了一点反应,忍着颌骨剧烈的疼痛,艰难的开口,“不,不是我。”
—年来的相处,并非无情。见桃灼眼含水雾的模样,顾煙有所动容。他缓缓松开桃灼的下颌,原本白皙的肌肤已是不堪的血红。
“说下去。”顾煙冷冷开口,给了桃灼解释的机会。
从早上被叫出屋,桃灼一个细节都没敢落下,一五一十的说给顾煙听。
“让你去书房的人是谁?”顾煙问着。
桃灼摇了摇头,“没看见,我出去的时候她已经走了。”
琥珀色的眼眸微垂,顾煙沉默着,显然是对桃灼的话半信半疑。
片刻后,顾煙唤门外顾安生,“去叫郡主过来。”
雨点打在窗纱上的声音愈发大了,犹如桃灼此刻的心情,嘈杂而凌乱。
他垂下黯然的眼眸,眼角的余光见顾煙将未干透的画卷放在唇边一点点吹干,又小心翼翼的拾起玉佩,几次拼凑都因为手抖的厉害而没能成功。好不容易将玉佩摆好,拇指的指心就一直摩拳着那个“気”字。
刹那间,桃灼有些心灰意冷。你看,你的爱多么的微不足道,他都不问个清楚,一巴掌就落了下来,总归是连个物件儿都不如的。
桃灼抿唇自嘲的一笑,眼泪滴答滴答的落下,长长的睫毛犹如沾了水的昆虫翅膀,不停的颤着。
随着门帘子被掀开,平南郡主带着彩珠进来。
“将军,找我来何事?”声音慵懒,带着困倦的惺松。
顾煙抬眸,冰冷的目光落在郡主姣好的面孔上,想努力的看出些什么,可什么也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