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贯?
她们相?识才不过?半月,如何谈得上一贯?
不知道易君笙为什么生起气来,秋望舒只能将谭边的衫叶拾起,一把递到易君笙面前:“这水色清,无味。”
“再?加上这无故出现在潭中的衫叶。”
“这分明就是活水,我为何不可一试!”
易君笙反问道:“那若是这水底有?暗流,有?暗礁呢?丘姑娘也要拿自己去试么?”
看着此时咄咄逼人,与平日里判若两人的易君笙,秋望舒也逐渐收敛了神色,抿紧了嘴唇。
就算如此,就算她说的是对的,那也得赌一把才知道,不然难道两个人要一直耗在这里么?
她直视着易君笙的眼睛,硬声道:“那也是我自己的事?。”
此话一出,易君笙先?是愣了一愣,随后便偏过?头去,不再?出声。
垂下眼去,易君笙也不看自己,只是垂着脸,一言不发地?盯着自己手中的衫叶。如果秋望舒眼睛没花的话,易君笙的神色中居然还?有?几分无奈和……委屈?
水中渡气
一向都是滴水不漏的人,又怎会像现在这样?简直就像是在闹脾气一样。
看易君笙这个样子,秋望舒叹了一口气,陷入了短暂的沉思。
自己方才?的话好像重了些……可毕竟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出阵,所以两人不能再继续僵持下?去了。
前面总共就两条路,两个人要么都跳下这潭里,要么?一个坐石匣里,一个跳潭里,根本就没有法,眼睛难以睁开,她显然已经失去了思考的余地,只?剩下?了想逃出水面的本能。
识海中再没有半点清醒,只?剩下?眼前摇晃的浮游之物。意识逐渐昏沉,可易君笙还?在不甘心地咳着,企图憋住一口气。
嗓子好疼,身体好重,这淹没自己的水却好轻。
眼前似乎闪过了很多东西,忽明忽暗,看?不清真切。像是,三清堂中绿荫和蝉鸣晃过窗格的朦胧形影。
晃悠摇晃到最后,是师君背光而立,一字一句说给自己听的诫语。
“师君,剑道?不孤!”
“不,剑道?本孤。”
“持剑者,唯有自侍!”
……为何回想起这些话来?,是师君觉得自己松懈了么??
“记得的,师君……君笙,从未有一日敢忘记。”
她只?是,一直会想起一个身影,一个一次又一次拉起自己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