鸡鸭鱼肉放的满桌子都是,各种新鲜的水果,看上去都很好。
应柳越来越沉默寡言,甚至不敢看我的眼睛,说话都是避着我的。
我将手上咬了一半的苹果放下说:“应柳,我快死了吗?”
他愣了一下,摇了摇头,随后看向了我的肚子。
此时我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我……怀孕了。
一直以来我都很恐惧这件事,甚至和他达成了协议。
可我忘了怀孕本来就不是谁说了能算的事情。
蛇嗣,应柳一直在求的蛇嗣。
我会死吧!
功德没有圆满,我连一线生机都没有。
应柳没说话,大概是默认了吧。
后知后觉,我才发现自己是被应柳关起来了。
突然就觉得挺可笑的,我当时猜到他回来应该是有事儿,但万万没想到是自己怀孕了。
从在松安山脉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吧。
事到如今,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,我们之间都没有再继续伪装下去的必要了。
应柳还是每天给我准备很多吃的,却很少再出现我面前。
我怀孕的状态和正常的孕妇是不一样的,肚子不大,只是困,饿。
我开始有些好奇,自己到底会生下一个什么东西。
大约过了五个多月,应柳出现的开始频繁了起来,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着我。
我一开始还不知道缘由是什么,但很快我就明白了过来。
我应该是快生了。
如今我已经能感觉到肚子里有个东西,偶尔无聊的时候我也会用手摸摸。
应柳将我的手机拿走了,断绝了我和外面的往来,估计是怕我求助。
其实他大可不必,这是我早就接受了的宿命。
生产的那天乌云遮日,电闪雷鸣,我能看到古槐树的根部不停的有雷电通过。
光是凭着这声音,我都能想象得到外面是怎样一副光景。
疼……
太疼了。
我看到身体里冒出各种各样的气。
应柳坐在床边安抚着我说:“姜零,活下来。”
我拉过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气,撑着力气说:“我要怎么活下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