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周六之前,程潇好说歹说,忍痛推掉向她不停招手赚快钱的兼职。特地穿了一身耐脏的运动衣,准备挽起袖子做一个真正的劳动力。
殊不知,被告知要去周然家接‘无名’。她又颠颠地跑回去换。
事情积压太多,总会忽略掉许多细节,她都忘了‘无名’的存在。
打开衣柜,里面干净整洁。从春到冬的衣服排列有序,平时不穿的也叠的规整。
大都是白色和黑色,有其他颜色穿插其中,必定是程小英给她买的。
有时候,她就尽情地享受母爱的灌溉,程小英喜欢给她买,她就接。说哪个好看,她就穿哪个,一点儿也不挑。
当然,她妈的眼光还是挺时髦的。
不过,有两件新的连衣裙她很抗拒穿,到现在她连吊牌都没剪,眼看就快过时了。
程小英对她讲,“女孩子的衣柜里,一定要有裙子。别整天穿的跟去参加祭奠似的。”
……
匆匆换好衣服,汪宏宇发消息已经到了。
—
好几天不见,汪宏宇一来先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。
然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:“怎么瘦了?”
程潇开玩笑:“现在竞争这么激烈,你那么优质,我得努力存钱,给你买大别野住。”
汪宏宇总是见到她就会喜不自胜,一本正经地问:“什么时候能住上。”
程潇想想,“应该是攒了有一个厕所的钱了,再等我几年。”
她又问:“去周然那儿吗?”
“嗯。”汪宏宇替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,“上车。”
周然家离岚城不远,就在垌城,听闻和岚城是一个开发商,里面的园林绿化都相差无几。
程潇看着这些独门独户的房子,感觉挺冷清。
汪宏宇把车停靠在周然家,铁栏门紧闭着。给他拨了通电话,说到了。
挂了电话又对她说,“等会儿一起进去。”
程潇这会儿打退堂鼓,“我就不去了吧!”
顺便找了一个理由,“随便去人家里,挺不好的。”
汪宏宇知所以地看了她一眼,下车绕到副驾车门外拉开,“下来。”
程潇只好伸腿下来,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白了一眼。
没过多久,听见铁门打开。周然从里面骂骂咧咧的出来,开始控诉无名:“你可算是来了,你那祖宗就是朵蒲公英,我睡懒觉就当闹钟,霸占我的床,我给你讲,这半年的精神损失费……”
周然的话在在见到她那刻嘎然而止,瞪目结舌的同时差点没晕过去。
程潇几乎是笑出了声。
周然睡袍裹身,脚踏粉色拖鞋,双肩耸拢着。凌乱的头发在风中舞骚弄姿,眼里还藏着刚睡醒的迷蒙。
两个字‘随意’。
周然惊叫:“卧槽,汪宏宇,你个畜生,带人来也不说一声。”
随后撇下二人,一溜烟儿就跑进去了。
程潇的笑容僵住,抬头与汪宏宇面面相觑。
汪宏宇揽着她的肩,“走吧,进去。”
程潇讪讪道:“要不,等他换好衣服再进去吧!”
停留了几分钟。
周然家是围合式花园,不过有些潦草,好多花草植被没有修剪,地下还有落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