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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送回家了还是说你们晚上干嘛了呀?&rdo;
&ldo;打牌输了一万多,和朋友喝酒去了。&rdo;
&ldo;那黎夏呢?&rdo;
&ldo;我让她自己打的回去了。&rdo;
&ldo;陈朝,你怎么能这样呢,怎么说她也是我朋友!&rdo;
&ldo;那又怎样,陈芹,我告诉过你,我的事情你少管,特别是关于爱情的,别一副小白眼狼的样,就算你不肯接受我,可我的爱也不至于廉价到可以让你来随便赠送的地步吧?还是说你觉得我特善良,比较容易欺负,不像那个人,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你往死里整,要是我想,绝对比他做的彻底,你相不相信,可难道这样的呼之即来挥之即去,你就安乐了?&rdo;
啪!陈芹直接把电话挂断了,拉上那一fèng隙的窗帘,整个人没力地沿着落地窗滑落在地面。
这是她的死穴,回回碰触,就像是伤口上撕开,生拉硬扯的疼,他不是不知道,可他刚才是那么自然的从口里说出来。
这是她自己选的,所以她没怨过别人,可这时候,她怨他,那么不加修饰的把别人的痛楚戳破,放在太阳光下用放大镜般的审视,原本即使隐藏得很好的尘埃都能一点点披露,何况是自己脆弱的已经不堪一击的心。
闭上眼,因为那句话带来的后果正慢慢渗透,胃,也突然不安分的蠕动起来,一下一下的疼。
陈芹把手捂住胃部,只是手心隐约传来的不是热热的体温,是那一手冰冷的触感。
分不清是疼的,还是热的,就是觉得额头上冒出了点点的汗滴,肠子山路十八弯的纵横交错,揪在一起,拧麻花。
头是越来越麻木,兴许是饿的,眼睛开始有点转花花,一派儿时玩旋转木马时候的感觉。
渐渐的,脑子越蒙,胃也就不那么疼了,一点一点而已,只是依旧存在,时刻存在而已。
大概过了几分钟,手机再次响起,陈朝两个斗大的字在眼前曾漂浮状的一直扬起。
一遍,两遍,三遍……
总觉得再不接,估计他就要冲上来了,双手无力的接了起来。
&ldo;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!&rdo;电话一通,他劈头盖脸就来,语气很诚恳。
这才是他,永远对她温暖如太阳。
&ldo;没事!&rdo;陈芹虚弱的笑了笑,痛,总是一下就过了的。&ldo;你快回去吧!&rdo;
嗯?电话里的语气很惊讶。
&ldo;我看到你在楼下了,很晚了,我睡了!&rdo;
她是如此平静,温和,熟练,无力的按住了结束键,脑子一歪,就与地板来了个很华丽的接触,好像很响吧!碰的一声,在耳边,可一下就没了。
&ldo;陈芹&rdo;……&ldo;陈芹&rdo;……&ldo;陈芹&rdo;……
迷迷蒙蒙的抖了下眼皮,周围一片亮白亮白的闪得人头晕,还没看清楚人呢,胃里又一阵排山倒海袭来,就又什么也看不见了。
第二天中午醒来,满屋子的药水味刺激着鼻子。
在眼睛能看到的视野里,米白色的窗帘,松软的大床,舒适的沙发,安静的放在桌子上的平板电视,床边点滴架上的淡黄色液体正一点点的进入自己身体里。
床边,床沿一边被深深的压了下去,一个头,一团乌黑的发丝就出现在自己眼前。
为什么每次她最不喜欢在医院看到他,却回回都是他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。
大冬天的,也不怕感冒,陈芹翻了个身,刚想把那两件套的被子给拉一床出来,那头就抬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