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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章（第2页）

他走到壁炉跟前。一堆烧焦的碎纸片。他非常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把它们耙平。他很运气。在正中间是一些没有被烧掉的碎片‐‐一封信的碎片……

非常不连贯的只字片语，但它们告诉了他一些有价值的东西。

生活可能会很美妙，亲爱的罗杰。我以前从来不知道……我的一生一直是一个梦，直到我遇见你，罗杰……

……我觉得杰拉尔德知道……我很抱歉但我能做什么呢？除了你，罗杰，世上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不真实的……

我们很快就会在一起了。

罗杰，你在莱德尔打算告诉他什么？你写得很奇怪‐‐

但我不害怕……

萨特思韦特先生非常仔细地把这些碎片放进写字台上的一个信封里。他走到门口，开了锁，推开门，发现格雷厄姆太太和他面对面地站着。

这是一个令人尴尬的时刻，萨特思韦特先生一时窘迫不堪。他所做的可能是最好的选择，那就是直率地处理这个局面。

&ldo;我刚才在搜查你的房间，格雷厄姆太太。我发现了一些东西‐‐一小捆没有完全烧完的信件。&rdo;

一阵惊恐掠过她的脸庞。它瞬间即逝，但确实存在过。

&ldo;安斯利太大写给你儿子的信。&rdo;

她犹豫了片刻，然后平静地说：&ldo;原来如此。我本以为它们会被烧得更好些的。&rdo;

&ldo;为什么？&rdo;

&ldo;我儿子正准备结婚。这些信件‐‐如果通过那个可怜的姑娘的自杀而被公之于众‐‐可能会引起许多痛苦和麻烦。&rdo;

&ldo;你儿子可以自己烧掉他的信件。&rdo;

对此她没有现成的回答。萨特思韦特先生乘胜追击。

&ldo;你在他的房间里发现了这些信，把它们拿到你的房间付之一炬。为什么？因为你害怕，格雷厄姆太大。&rdo;

&ldo;我没有害怕的习惯，萨特思韦特先生。&rdo;

&ldo;对‐‐但这是一桩极端危险的案子。&rdo;

&ldo;极端危险？&rdo;

&ldo;你儿子可能会处于被逮捕的危险‐‐因为谋杀。&rdo;

&ldo;谋杀！&rdo;

他看见她的脸变白了。他很快继续道：

&ldo;你昨晚听见了安斯利太太进了你儿子的房间。他曾经告诉过她他的婚约了吗？没有，我看得出他没有。然后他告诉了她。他们吵了起来，他‐‐&rdo;

&ldo;谎言！&rdo;

他们如此专心于他们的舌战以致没有听见走近的脚步声。罗杰-格雷厄姆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们身后。

&ldo;没什么的，妈妈。别‐‐担心。请到我的房间里来，萨特思韦特先生。&rdo;

萨特思韦特先生跟着他进了房间。格雷厄姆太大转身走开了，并没有跟着进去的意图。罗杰-格雷厄姆关上了门。

&ldo;听着，萨特思韦特先生，你认为我杀了梅布尔。你认为我在这儿勒死了她‐‐之后‐‐又把她移走，吊到那扇门上‐‐趁大家都睡着了的时候？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