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船上有危险,不知道贤王知不知道此事。
一想到贤王可能也会有危险,沈沚阮也不免担忧起来,她有些心烦意乱地来回乱走,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又过了一会儿,沈清婉慢慢睁开了眼。
“姑母。”沈沚阮见她睁开眼,立马上前。
沈清婉自从喝了那御医开的药方,这大半年来,身体渐渐有了起色,葵水每月都有,只是时间不按时而已。
她也没放在心上,没想到昨晚突然来了葵水,让她十分意外。
睡了一觉,沈清婉自觉身体舒服了些,见沈沚阮小脸发白,神情异样,当即有些奇怪。
沈沚阮一把扑进她怀里,小声把刚才听到的和那假丫鬟的事告诉了沈清婉。
她说得小声,生怕被外面那假丫鬟听到了。
沈沚阮刚才轻轻走到门边瞧了瞧,那丫鬟就蹲在门边,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。
沈清婉听完,迅速分析了眼前发生的事。
也就是说,她听李显说过,这次贤王去湖广赈灾,朝中有大臣在议论,说是先皇后的嫡子如果这件事办得好,以后安王便在朝中彻底没了地位。
安王自从上次出使北地之后便被软禁在府里,这次贤王又得了这样的差事,他同样作为皇子,心中自然是意难平,想办法使点手段自然不是不可能。
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想到贤王性命,真是有些胆大包天,给人不留活路。
两人在屋里憋着出不去,只能相对无言。
那假丫鬟也是个好耐性,居然一直没有走,就在门口徘徊。
船上没有其他人,自然没有人来找她们。
两人彼此安慰,坐在一起小声聊天,时间倒也不算很难过。
沈清婉笃定贤王知晓此事,能在先皇后去世后在宫中活下来走到今日,也不是个简单的王爷。
果然,到了晌午,原宝亲自端来了午膳。
那假丫鬟见到原宝,不敢轻易暴露,于是低着脑袋,佯装一副害羞的样子为他开了门。
见到时贤王身边的人,沈清婉便安了心。
沈沚阮见到原宝,也十分高兴,姑母说得对,这一切,都在贤王的掌握之中。
原宝一进来,见到安好的沈沚阮,心里也不由得松一口气。
这艘船刚上来时,他就知道这船上的人有问题。
他家王爷河灯聪明,也看出这船上的人不对劲。
一个个长得人高马大的肤色也寻常,一点也不像是常年在船上的人。
还有那几位大人也晕船的蹊跷,又不是第一次坐船,怎么会头晕呕吐得厉害,绝对是其中有问题。
贤王交代要他看顾好船舱第二层,切不可让英国公家眷出任何问题。
他这才趁着送午膳,下来看看。
至于那个假丫鬟,他也早早做了防范,就是个没了家伙什的假男人,又跟他这样的真太监也有些区别罢了。
“夫人,姑娘,船上不比陆地上,没什么吃的,给您随便准备了些,这烙饼倒是新鲜,您一定尝尝,晚膳自会有人送来。”
原宝也不说太多,放下托盘,又扫了一眼脑袋快垂到地上的假丫鬟,这才挥着拂尘离开。
门又被关上了。
沈清婉伸手去拿那盘子里装的烙饼,果然在两层饼中间看见一张纸条。
沈沚阮打开,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小字:“夜里莫睡,等待时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