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妙语哆嗦着:”什么药?”
“你说什么药,当然是坠胎的药。”
她赶紧捂住肚子,仿佛现在就已经喝下药了似的,慌张道:“不能,你不能伤害我的孩子。你不能,他没有错,错的都是我,都怪我,是我活该,但我求你不要伤害他好不好?身为女人活一世,我也想要自己的孩子。”
端木成拳头攥得紧紧的,额头的青筋都暴了出来。他咬牙切齿:“难道你还想生下来吗?我被人耻笑的还不够?”
她几乎地跪了下来,泪满衣襟地拉着他的衣角:“没人会知道的,没有人知道,我求你了,我这一世只要这一个孩子,再无所求,你让我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,哪怕,”
“哪怕什么?”端木成无感情,声音冰冷地道。
“哪怕不再跟他来往!”她沮丧地低下头。
端木成用脚一扬,把她荡开,拂了拂衣袖:“我最讨厌你们这种人,为了所谓的爱情就什么也不顾。真无能!我想就算你不跟他好,我也不会喜欢你的,连你的手都懒得砰一下,我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女人,独独对你。”
她坐在那里,无助地温柔而隐忍地哭着:“是,我是活该被你讨厌。因为我也不喜欢我自己了。每一天都觉得自己有罪孽。”
她又爬过来,连连磕头道:“所以我求你,无论男孩,女孩我都要这一个,此生只要这一个了,并且我也可以不跟他来往,我会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在孩子身上,我求你给我一个机会。”
端木成阴恻地转过头来,笑道:“机会也不是没有,就看你肯不肯把握了,其实你们的事。早已经有人知道了,你希望你的孩子还未出世就被世人鄙视吗?”
“你说的是谁?”
“这府中谁说了算?谁是当家的?”
“你是说江城雪?”她抹着眼泪站了起来。
“她不象是知道啊?我看她跟平常一样,不象是知道什么。”
端木成冷笑道:“不象是知道?难道她知道什么还要写在脸上吗?她一个麻油铺出来的,能做王府的主人。可不是表面那样简单,想骗骗你,在你跟前演几场戏怎么会让你看出来呢。”
“城雪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“难道你忘了梅若烟在临死之前说的话了吗?她说王府里的秘密江城雪都知道。梅若烟所说的秘密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吧?”
“好了,我知道,她颓废地应了一声。”
“那你想怎么样?”
“你不是想生下这个孩子吗?现在机会就来了。”
“什么机会?”
“江城雪知道的那么多,你还想让她活在世上吗?送她走岂不心净,你也心净,我也心净,一了百了。省得她管那么多的事。”
“你想杀她,一定有别原因吧?”
“你别管我的原因。这是你要孩子的条件,你想要孩子就必须答应这个条件,否则孩子你也别想要了。”
秦妙语想了半晌,柔声道:“好,我答应你。要怎么做?”
“具体的,我会告诉你。你现在先接近她,让她习惯你跟她在一起。然后想办法把她约出来,地点我定。”
“好。”
端木成一甩衣袖,背着手走了。本来他不想留在府中。可是刚才那个芳儿,却让勾走了他的魂魄让他欲罢不能。
回到自己房中,刚想叫芳儿。白菊不知藏在哪里,阴魂不散地跑来了。真倒胃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