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上的星子依旧在闪烁,如同他尚未到来时一般,忽明忽暗,如泣如诉。是否它们也在回望着这一个漫长的故事?
1979年,游轮初见时,他是爱人他嫁的落寞船客,她是歌女。
而在1987年,在厦门落着细雨的沙滩上,船客对着已然忘却了的歌女的脸:&ldo;请问小姐名姓?&rdo;
&ldo;耳东陈,恩静。&rdo;
那样的时光,仿佛已过了一整个世纪。
而今他离开时,树梢上的蝉开始鸣叫,吱‐‐吱‐‐吱‐‐
盛夏如火如荼地降临了。
这是1994年。从十四岁至今,她爱了他十五年。
而最终,亲手写下了这样的结局。
从这天起,阮东廷再也没有出现在她家里。
她不知他有没有回香港,反正arvy和cave早已经回去,反正大哥每天都说&ldo;恩静酒楼&rdo;里宾客云集,反正爸妈隔一两天就会被某个不知名人士邀出去晚餐,然后顺手带回来一份她喜欢的苹果香芝士,反正,他没有再出现在她的生命里。
那一天,是打算到中医院去给阿妈抓一贴止咳药吧?在通往医院的某条小巷里,突然有人在身后叫她:&ldo;小姐,东西掉了!&rdo;转过头去,却突然当头一棒,她被敲昏了过去。
醒来时已经是在某个黑暗的房间里。
炎炎盛夏,她居住的城竟还有这么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。周遭又黑又暗,可她却被死死地捆在破旧椅子上,眼一睁,就听到比周遭还要阴冷的声音:&ldo;醒了?&rdo;
是何成!
天,他不是被抓进去了吗?掐指算来,应该是要被判刑了吧?怎么又出现在这里了?
&ldo;你要做什么?&rdo;
黑暗中何成轻蔑地冷哼了声,没有回答她,只是拿起手机拔了串号码:&ldo;陈恩静在我这,如果要她的命,就拿你的命来换!&rdo;
&ldo;不要!&rdo;
阮东廷原本正要问他&ldo;我怎么相信你的话&rdo;,却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恩静的尖叫声,一颗心瞬时紧紧拧了起来:&ldo;我马上过去,不准伤害她!我马上过去!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