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敬沉默片刻,认真发问:“小钱,你是真的不知道么?”
钱天驰懵了:“知道么啊?”
杨敬:“……”本就不怎么简单的任务现在更是雪上加霜。
站在一旁的顾别冬弱弱地接了句:“陈老师是我舅妈……”
钱天驰恍然大悟:啊,原来有男朋友了。怕产生误,他又立即解释了句:“我是计谋,是假的,为了让劫匪心里有忌惮!”他又没忍住吐槽了句,“而且大队长还总提人家在他怀里,不太合适吧……”
顾别冬很委婉地说:“那个,你有没有考虑过一种可能『性』,我是说可能啊……我舅可能也在车上。”
钱天驰:“……”
他顿时有了股不好的预:“你、你舅是、是谁啊?”
顾别冬:“就是刚才你打电话那个。”
赵胖补充:“那个穷凶极恶的劫匪头。”
吴源补充:“那个冷酷无情没人『性』的大队长。”
钱天驰:“……”
钱天驰:“…………”
钱天驰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杨敬叹了口气,一脸无奈地看着他:“那是人家亲媳『妇』!不然谁敢在演习过程中一直对女老师搂搂抱抱?不是趁机耍流氓么?”
钱天驰欲哭无泪:“我真不知道!”不然他哪敢那么说啊?
杨敬次叹气,教训他:“无论是演习还是实战,必须先搞清楚嫌疑人的身份背景和人物关系开始谈判,不然很容易激怒歹徒,导致人质受伤。还有,那几个人就是冲着你来的,你说老师是你女朋友,就不怕他们为了报复你伤害老师么?”
钱天驰刚才只想着尽快制止大队长耍流氓,还真没考虑么多,不由有些懊恼和怕:幸亏只是演习,要是真的,人质就被我害惨了……
杨敬看来他有点走神,立即提醒了句:“先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,其他事演习结束了说!”
钱天驰点了点头,深吸了一口气,尽快稳了稳心神:“他让我上车,我觉得我不能上。”
杨敬点头表示赞,问:“说说你为么么觉得。”
钱天驰:“车上人多空小,无论我带不带武器都不能随便开枪,不然容易误伤人质;我也不可能时制服三个人。等我上去之他可能一枪崩了我或者挟持我,但人质还是在他手里,他还是能要挟警察。而且我是负责反恐行动的总队长,更不能被劫匪牵着鼻走。”
杨敬赞赏地点头:“所以他劫持大巴的最终目的肯定不是你,或者说不完全是你。如果只是想报复你的话,他们完全可以直接对你本人或者你的亲朋好友下手,根本不用么大张声势地劫持校车。”
钱天驰在听到“对你的亲朋好友下手”句话之,度开始懊恼自己刚才擅作张声称老师是自己女朋友的行为,真是愚蠢到家了,时又有点慨干行真不容易啊,要是真的被犯罪分怀恨在心,连亲朋好友们都被连累……轻叹口气,他又问了句:“现在就等着他们我打电话么?”他不安地说,“他们不真的对学生开枪?”
杨敬:“他们不敢,开枪就意味着我们必须强攻了,那倒时候他们就死定了。”他又说,“他们到现在都没有开枪『射』击人质,说他们心里也有顾忌。劫匪也分理智和非理智型。”
车内——
吴锵一直举着电话呢,通话结束,他就把手机收起来了,然,小心翼翼地瞟了自己老大一眼,觉他现在好像是真的有点不高兴了。于是吴锵识趣地抱着枪走远了一些。
陈染衣也挺无语的,莫名其妙地多了个男朋友……但她就是不说话,不解释,就是想看看顾祈舟个小心眼是么反应。
其实顾祈舟知道自己不该多想,但是又控制不住:就是他?喜欢喝可乐、喜欢穿白衣服、喜欢打游戏、还喜欢约你去玩?
他突然翻了翻手腕,轻轻地用枪口敲了敲她的头盔,漫不经心地开口:“么时候找的男朋友呀?”
赵东南和吴锵默默对视一眼——小钱完了!
陈染音在心里叹了口气:哎,醋瓶又翻了,酸死你算了。但她就是爱看正宫娘娘吃醋的样,他越酸她越开心、越兴奋,所以她就不正面回答问题:“个问题和演习有么关系?”
顾祈舟:“我们几个就是冲着他来的,你要真是他女朋友,那待遇就不一样了。”
陈染音:“……”好像还真是个理。
然而还不等陈染音回答问题呢,顾祈舟又看向了吴锵:“几分钟了?”
吴锵一直在计时呢,看了眼腕表:“还差一分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