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陵却展颜一笑,道:“薛正峰杀了沈家堡,灭门之仇不共戴天,我为何要救她的女儿?”
“既然你这么说,我就如你所愿,松手了。”
手掌松开,铁链下滑带着薛香药掉近铁笼,泥垢的手臂扯住了一截绣有红梅的纱裙,听得“呲拉”一声衣裙撕破声,刘陵登时追上前几步。
与此同时,夏随锦的手掌收拢,脸上勾起几分轻蔑的讥笑,说:
“你连亲妹妹沈白露都敢杀,却不忍心看薛正峰的女儿被糟蹋,我是夸你心狠还是心善呢?”
这时候,薛香药纤白的小腿垂在铁笼上方,一只细瘦露骨的手掌抓住了,凝脂肌肤立即留下了藏语的印痕。
刘陵霎时脸白如雪,怒吼:“——不准碰她!”
“哈哈哈他们神志不清,你该求我,求我握紧这铁链。哎呀不要这么瞪我,我要是害怕了,抓不禁链子,薛香药就要掉进去了。其实我也不想伤薛香药,可若你执意不肯交出九龙令,我的手……”
再一松,薛香药的双腿滑入铁笼,那些乞丐疯狂地跳高,脏手拽住摸来摸去,甚至有张开嘴舔薛香药的脚趾。
下一刻刘陵周身风刃迭起,掌中凝出数支煞气阴阴的冰剑袭向铁笼。
夏随锦道:“这笼子是当年沈家堡困野兽用的,坚固耐打得很。”
冰剑碰到铁笼尽数破碎,心神大乱的刘陵刚要靠近,不曾想脚下一痛,低头才看见落叶中埋了一排晶莹通透的细针。他登时四肢失力,跌进了尘土落叶中,这时候夏随锦再射出几枚飞针,尽数没进刘陵的身体。
夏随锦道:“针上有毒,你失了内力还怎么跟我斗?”
刘陵额头青筋暴起,狠道:“我毁了九龙令。”
“只怕你来不及毁九龙令,薛香药先毁了。”
手再一松,薛香药滑入铁笼,如一块香嫩细软的糕点吊在一群饿汉中间,只眨眼间衣裙尽被撕碎,凝脂肌肤不着一物。
刘陵霎时咬住下唇,一缕鲜血溢出唇角。他道:
“九龙令藏在我的牌位里。”
于是,夏随锦拉住铁链将薛香药往上提了提,说:“你去拿。”
刘陵手脚无力,趴在地上像虫子一般蠕动着前行,爬到祠堂前,才勉强撑着站起,掀开两块红布,将其中写有“沈玲珑”三字的牌位掰开,中间嵌了一块黑铁令牌。
夏随锦一直抻着脖子看,但只能看到背影,心下焦急,喊道:
“拿来给我——”
刘陵道:“放薛香药。”
“好说。你将九龙令扔给我,我立马放人。我以‘仁王爷’的名义发誓,绝不骗你。”
下一刻,九龙令高高抛到空中,夏随锦用力一提,薛香药飞出铁笼,摔到了刘陵的跟前。同时踏风飞起,快若一流星接住了九龙令。
九龙令入手,翻来覆去检查,玄铁、九龙衔珠,边缘刻有繁复升腾的云纹,顶端缀有一颗内里墨迹为“大暗”的明珠。
夏随锦宝贝得捂在心口,感动得险些落泪。
——老天!终于找着了!!
他能跟夏氏一族的列祖列宗交差了!
有脸见皇兄了,不用再奔波算计了。
这时候,刘陵抱住薛香药,见薛香药下身尽是污秽之物,忙脱下外袍裹住,抬头恰看见夏随锦咧嘴心满意足的笑脸,霎时双目烧红,白净的脸皮透出诡异的红潮。
夏随锦正喜滋滋地要走,背脊忽地窜上一股凉飕飕的寒意,幸而他反应极快,就地翻滚出几丈远,抬头看见刚站的的地方插入十几把冰刃。他吓了一跳,忙去看刘陵,问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