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记得做了个很让人?不舒服的梦。”
白芷也在旁点?头附和:“又记不住梦了什么。”
所以这才是正常状况,刚才那个异常……
虞菀菀忍不住回?头。
阴暗狭仄的一角,穴顶星盘朦胧勾勒着少年修长身?影。
他支起?条腿,左手?搭在膝上,指尖百无聊赖转着个绸缎质地的绯红绦带,神情复杂。
那是虞菀菀刚才绑他尾巴尖尖的。
银配红,不正正好看吗?用的还是她独家蝴蝶结技巧呢。
干嘛那副很嫌弃模样。
察觉远远投来的这道过分明显目光,薛祈安掀起?眼皮望来,星盘闪烁着,映得那颗红痣忽地闪过妖冶红光。
“丑。”
他向着她,薄唇张启,慢条斯理吐出个字。
蝴蝶结在他指尖转悠一圈,垂落,最终松垮地套在无名指的指根。
“……”
少女更怒恼,张牙舞爪的,像是气得要上来给他一拳。
可惜她被人?喊住了。
说的人?认真,听?的人?也认真。
竹青色衣袍的青年微俯首,举手?投足净是正儿八经的世家气度。
薛祈安神情稍淡,却只是垂眸,扯了扯蝴蝶结的末梢。
她绑这个的时?候还在说什么?
“过去的事?不会过去,但活着的人?也许可以向前看呢?”
“实在不想?向前看也没事?,可以在向前的路上把那些人?踹回?过去嘛。”
“蝎子的事?……节哀顺变。马上不是寒衣节么?可以到时?告慰逝者在天之灵,或者回?去我们买点?黄纸什么的给阿叔烧过去。”
少见她那样小心翼翼说话?。
本?来就空空如也的脑袋估计更是掏空了来含蓄安慰他那只蝎子的事?。
薛祈安随意地“嗯”一声。
他早踹了。
早把那些人?踹去和阿叔作伴。
干嘛总多管闲事?啊?
他恹恹想?着,把那个红色的蝴蝶结在指尖转过一圈。
头顶星盘还在不知疲倦地闪烁着,星轨变动,星光交错,皆是有迹可循。
薛祈安估算时?间,百无聊赖抬眸看那光影重叠里相对而立的男女。
他们比刚才凑得更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