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五那是有原因的!”
“什么原因?”
顾缚槿噎住了,“我也说不清楚,等她这次回来了,让她跟你解释吧。”
顾凌洛不置可否:“拍卖行和代理商那边,别忘了统一下口径。”
“知道了,十几万的吉他,非要讹人家一百万,你还真真儿是变了,下次再做这种事,你自己来,别给我意念传输让我替你出头。”
这丫头,越来越没大没小了。
顾凌洛闭上眼:“别忘了多派几个人盯着那姓江的。”
“放心吧,他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什么动作,毕竟还是胳膊要紧不是吗?”
“那也盯紧点儿。”
“是,知道了!”
顾凌洛拉了拉被子,“不早了,睡吧。”
顾缚槿笑着站起身来,“行,睡觉,晚安。”
走到门口,她又回头调侃了句:“明明动了情,偏还不承认,我看你还能骗自己到什么时候。”
顾缚槿走了,顾凌洛又躺了会儿,隔壁传来磨牙声,被褥摩擦声,还有……笔尖蹭过纸面的沙沙声。
那沙沙声不断响在耳畔,早已习惯五感灵敏,不会为这点小吵闹影响的顾凌洛,难得竟失眠了。
她翻来覆去,覆去翻来。
快三点了,刘夏怎么还没睡?
又躺了五分钟,沙沙声消失了,可帘缝依然透着隔壁灯光。
咔哒——咔哒——
三点零六分,沙沙声再也没有响起,倒是两道呼吸都绵长起来,此起彼伏。
顾凌洛只犹豫了一下,便起身,一个瞬移到了隔壁。
她们果然都睡着了。
刘语冰抱着被子,呼呼大睡,半截身子都在外面露着,幸而别墅暖气足,不用担心着凉。
刘夏趴在卷子上,手里握着笔,眉心不时蹙一下,大约是姿势不舒服,睡得并不安稳。
她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了她枕在脸侧微微蜷起的那只手上。
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悄然翻涌。
她又想起那个集聚了挫败、焦虑、嫉妒、憎恨……众多黑能量的男人,尤其是那男人凶神恶煞地抓了这只手!
她鬼使神差地叠上那手,轻轻握了握,心口又开始抽痛了,可她却没有放开。
不知过了过久,刘语冰磨着牙翻了个身,她这才收回手,随手掐了个【水调歌头】。
水蓝光痕如云似雾,缭绕在刘夏身上,没有丁点波澜地将她保持原姿势移到了大床上空。
顾凌洛掀开被子,刘夏缓缓而落,惬意地摊开了四肢,微蹙眉心也跟着舒展开来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