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又甩了甩头,拍了一下脑门。
中毒了吧这是?
这个人身上,似乎有一种很特殊的气质人,让人倍感亲近,忍不下卸下心防。
还有一张会骗人的脸!
……
晚上回到家里,只有白谦慎在。
&ldo;过来吃饭。&rdo;他喊她。
&ldo;我去洗个手。&rdo;芷荞去了洗手间,打开了水龙头。
洗了会儿,她抬起头,发现他就站在她身后,高大的身影和她重叠在一起,倒映在面前的玻璃窗上。
芷荞噤声。
他抬手把水龙头拧到了另一边,语气很无奈:&ldo;大冬天的,你不知道要开热水吗?&rdo;
芷荞怔了怔,低头去看。
果然,刚才开的都是冷水,不是热水。可是,刚才分明感受不到冷,这会儿被温水一浇,终于感受到落差,察觉到刚才的冷来。
那是蔓延在她心尖上、麻木的冷。
望着他玻璃中怜惜同情的目光,她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。
好在她也没那么矫情,终究是忍住了。
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。
白谦慎看着她漠然的神色,欲言又止。
年后,芷荞又病了一场,在床上躺了几天。白谦慎衣不解带地照顾她,她也没多跟他说什么。
两人的关系,降到了冰点。
这日,他捧着药碗坐在床前,舀了一口吹凉了:&ldo;你喝了吧。都是我的错,你怎么怪我都好,喝了药吧,荞荞。&rdo;
芷荞勉力抬起头,抓着被角望着他。
他温柔的眉眼,格外好看的样子。
芷荞没有耍性子,乖乖喝了药,只是蹙着眉,一副很苦很苦的样子。
他往她嘴里塞了一颗糖,略有些冰凉的指腹,触碰到了她湿润温暖的唇,还在她唇上微微按压了一下。
芷荞微微颤动,把头别开。
白谦慎心里苦涩,起身说:&ldo;你好好休息,有事儿打我电话。&rdo;
到了外面,他的笑容就落了,心里难以控制的有种被挖空的感觉。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呢?
一种难以用理智克制的感觉,完全不随他的意志左右。
甫一抬头,他看到了站在拐角处的程以安,抱着肩膀,很安静的样子。
她看着他,看着看着,心里就越是沉默。
其实她很想问一句,你就这么喜欢她吗?
那时候她以为,白谦慎喜欢她程以安的,对容芷荞不过是出于怜悯。现在看来,她是大错特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