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啊‐‐&rdo;中年男子吓了一跳,痛得哀嚎。
这番变故,引得周围也乱糟糟起来,一帮人惊恐地看着这边,隐隐有骚乱的趋势。
这时,那个之前一直和颜悦色的年轻人才起了身,朗声说:&ldo;大家不要紧张,我们不是抢劫的,是国家办公人员,正在执行公务。&rdo;
他身边的便衣也跟着解释,终于把众人给安抚住了。
列车长过来,白谦慎示意佟风掏出证件。一番交涉,才算是把这事儿稳住了。
芷荞听他们说着什么&ldo;国安厅&rdo;、&ldo;上面&rdo;、&ldo;调查&rdo;、&ldo;行动&rdo;之类的,隐隐觉得,这帮人不简单。
可还没来得及想清楚,就被人群挤下了车。
外面雨下得很大,兜头兜脸浇下来。白色的布料紧紧贴在身上,冻得她瑟瑟发抖。
这时,有辆牌照特殊的黑色轿车在她面前停下来。居然是北京来的车,这牌照,就是放北京,那也是特殊的存在。
她心里有点忐忑。
车窗降下,年轻人在里面对她微笑。
隔着雨幕,芷荞仔细望着他,觉得这张英俊的面孔似曾相识。
见她不说话,显然是不认得自己了,白谦慎不禁一笑,把车门打开,军靴&ldo;啪&rdo;一声踩到地上,溅起一地的水花:
&ldo;上来吧,我送你去陵山。&rdo;
第2章回国
六年后。
快读研了,事情越来越多。连着几日在实验室睡到天亮后,容芷荞终于扛不住了。
回寝室收拾了一趟。
北京的四月,天气还有些冷。
不顾路人诧异的目光,她给自己套上了鹿皮大衣,又把围巾在脖子上缠了三圈,才拖着行李去了车站。
路上,徐南给她来电话,嬉皮笑脸的:&ldo;哥哥,我有份文件落出租屋里了,你帮我去拿一下吧,你有我那屋钥匙的,没换过。&rdo;
容芷荞忙了一上午,手里又拖着沉甸甸的行李,闻言,气不打一处来:&ldo;我真服了你了哥哥,我正要回老家呢。&rdo;
&ldo;你回老家干嘛?&rdo;
&ldo;清明,你不上坟啊?&rdo;
&ldo;今天清明了啊。&rdo;一副诧异的口吻,却隐约还在笑,没心没肺的,简直就是个膏粱子弟。
芷荞在心里暗啐:&ldo;没事儿我挂了。&rdo;
&ldo;那我那文件……&rdo;
&ldo;知道了,上完坟帮你去拿。&rdo;她把电话给掐了,不想去拿,又拗不过心里那个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