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外,白帝的心浮躁半分,山上,剪落红梅的人,亦不知是真在剪花,亦或是思绪纷杂,早已不知魂归哪里。☆、斩荒复生只见白帝一只脚跨入山门,下一秒,又收了回来。如此反复,竟不知来来回回了多少次。身后,似鹿童的声音惊讶响起,“白帝,您在干嘛呢?”白帝心中一嘘,连忙故作没事的咳嗽两声,袖子一甩便背到了身后,神情恢复威严,“你来此作何?”鹿童见状连忙恭敬答道,“仙君让小童来这九奚山取两支梅花,说是多日未曾见过了”“他那蓬莱仙山什么花没有啊?尽到处讨花,回去告诉他,青帝说九奚山的梅花都谢了”鹿童有些迟疑,半晌未挪动脚步,白帝见状,一个严厉的眼神扫过,鹿童连忙飞身而走。“真是,本帝莫非连个童子都震慑不了了”一声冷哼间,却蓦地有脚步从山上而来,步子极清,好似缥缈。只见他人还未到,声音便已传进,“你气不顺,何苦拿一童子生气”只见一手手持竹篮,篮中几许红梅,鲜翠欲滴。白帝见他,蓦地一甩袖,自是面子上有些挂不住。“本帝何须跟他置气,不过是怜惜你这红梅罢了”“哦?”青帝不置可否,眼神却是出卖了他。“你若当真怜惜我这红梅,五百年来,为何从不曾来替他修剪,倒是百草仙君来得勤了些”白帝随意的摆弄着篮中的红梅,似有意或无意的提起百草仙君。“他若不是有求于你,会来这九奚山看你?”白帝果然,神色间有丝微裂痕,却仍是不拿正眼去瞅。“那你呢?你来这九奚山又是作何?”青帝问得直白,白帝一时语塞。青帝一阵轻笑,也不同他计较,转身便走,远远,风中似伴着暗香幽梅,清冷的飘来几个字,“进来吧”白帝见状,也不再托着,甩甩袖子也跟了进去。青帝放下红梅,将亭中茶水轻温,“这九奚山雪水煮的茶,味道自是极美了”白帝知道他话中有话,这雪中茶叶,还是他五百年前寻来,说等来年一起泡壶清茶,赌书消得泼茶香,这一等,竟然就是这五百年。似乎这时间,说长不长,说短,也不短。“这茶经由你手而泡,自是世间少有”白帝难得的夸赞起来,其实这自是实话。这轮煮茶的手艺,若他青帝九重天称醋齐洞外,天帝嘴角溢出一抹苦笑,了无草,了却七情六欲,了却世间所有情缘。可他,那恻隐之心,又究竟是从何而来。上万年来,人道他君临天下只为苍生,不染俗尘。可他究竟染或未染又有谁知道呢。天帝缓慢转身,步移处似带着几抹萧索。如果可以,他也不愿做这天帝,每天怕着受众人的非议,忍受万年的孤寂。可这些,斩荒又如何能知?当年,西王母在他二人中择了他,从那一刻后,他在他的眼中便再未见过温情,这九天的宝座,当真有这么好吗?亦或是他,身在其中,无可自知。“今日竟又让我见到你们,看本山君如何收了你们”远处,林间,一青衣女子,眉眼间带有几分正义,手上青凝剑飞舞处,青光缠绕,绕身间,一招一式,都好似九天下凡的仙女,美丽而不可方物。只见她剑气凌厉,直扫面前一众妖魔,剑尖所到之处,妖魔皆是嗷嗷大叫。天帝看得一时兴起,嘴角不自觉的勾勒出一抹笑。他到没想到,那么迷糊的人,也剑法还是舞起来还是有模有样的。只见一妖魔是仰天狂啸了一声,顿时周遭树林颤动,一时间,四面八方,妖魔接踵而至。小青皱眉,他们何时该有了这技能,可也实在容不得她多想,手上招式越发繁复,刀起刀落间,黑烟消散。妖魔间,似发出一抹孤鸣,所有妖魔顿时群起而攻之。天帝见状,连忙手四莲花,一抹白光闪过,众下妖魔皆飞散而开,只余黑烟。小青转过头去,只见一白发男子,威严凌厉。小青一喜,连忙解决掉剩下几个,蹦蹦跳跳便朝天帝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