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辞有理有据,神色自若,看不出任何反常。
你在生气。
却被他一语点破。
是啊,她在生气。
拉开环在腰间的手臂,蒋楚后退一步,很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人。
大概是冲动驱使,长久以来积郁在心底的话就这么不管不顾吐了出来。
想知道在你离开浮城的六十三个小时里我是怎么度过的吗。
看遍所有关于你的资料,分析每一个和你有过交集的人,找到叶钰,使手段从他嘴里套出地址,开车过来找你,每公里超速飙到一百一十码,数不清闯了几个红灯。
所有这些,你在乎吗。
他只在乎自己。
从瞒着我选择离开的那一刻起,你已经单方面把我踢出局。蒋楚自嘲地笑了笑:无所谓了,只当是我自讨没趣,现在,我要回去了。
他是自私惯了,知道不管闯下多烂的摊子都有的是人前仆后继地帮着善后,外边闹成什么样子,旁人的非议,众口铄金,他大少爷依然逍遥自在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。
可笑的是,她也变成了追着他收拾残局的那个人。
郑瞿徽收起了嘴角的轻笑,盯着她的眸光却闪着熠熠神采,甚至惊喜。
看穿了她转身要走的小动作,男人快一步搂过她的腰。
不准。一如既往的强势。
简直是对牛弹琴,蒋楚瞪着他:郑瞿徽,地球不是只围着你一个人转的。
嗯,我围着你转。他好脾气地应着。
到最后她也确实没走成。
天晚了,她累了,随便了,找一个留下来的理由并不难。
面对他,她水准全无。
二楼客卧。
蒋楚从浴室出来,看到床上多了个不速之客,才缓和的情绪又降到冰点。
台灯下,那人半倚在床头,破天荒的,带上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粗框眼镜,手里拿着她带来的资料看得专注忘我。
装得还挺像。
起来。又是一句不客气的逐客令。
看文件的眼睛悄悄抬了一下,被凛冽的眼锋扫到,又讪然投回文件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