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,他问她,“为什么叫我狗子哥?”
她娇蛮道:“你不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,你又咬了我,那你就得做我的狗子哥。”
虽然他不喜这个称呼,最后还是经不住她软磨硬泡认下了。
从那次逃跑失败之后,他就一直护着她,从没让她饿过、冻过,她难过想家,他也哄着她。
他之后也不是没有机会再逃跑,他又跑过一次,还成功了,但不放心她又折了回来。
他被土匪打个半死,丢在山洞里,田晓禾守着他心疼死了,一直在哭。
“狗子哥,你本来可以回家见你娘的,都是因为我。”
他虚弱地靠着石壁,搂过她小小的身子,轻轻道:“别哭了,我唱歌给你听。”
天欲晚,苍山远,
骑着小马把家还。
今宵促,明日长,
吃过饺子把笑谈。
天苍苍,雪茫茫,
相伴相守又一年。
……
“呜呜呜,狗子哥,你为什么会不记得我了?”
“你现在这么对我,就算是因为你不记得我了,还把我错认成了敌人,那我也会伤心会生气的。你不诚心道歉,我也是不会原谅你的。”
田晓禾不知哭了多久,哭得累了,就歪在塌上睡着了。
春花回来的时候,天已经微微亮,她先跑到田晓禾的卧房看她,就见田晓禾把自己裹成个小黑熊,貂裘也不脱就睡倒在塌上,一张小脸儿又哭成了小花猫。
她心中一软,琢磨着这是衣服没要到,受挫了哭成这样,还是不好意思去要衣服,给自己难为哭了?
她正琢磨着呢,田晓禾突然醒了,睁开还有些肿的眼皮,鼓着小脸白了她一眼,就转过了身去。
看来是心中有气,还没气消。
春花在塌上坐下,凑近了宠溺地问,“在生我的气?”
田晓禾闷闷地道:“没有。”
她哭了太久,一说话还着小鼻音,听起来又可爱又遭人怜。
春花又问:“那是不开心,还是受气了?才哭成这样的。”
这次,田晓禾半晌儿没说话。
春花等了半天,猛地站起来,压抑着火气,道:“受气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