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下次不要再那么冲动了,万一出什么事……”杨一轻声说道。
想起白天的事,还是让人一阵后怕,徐深没好气地说道:“还不是因为你,不知天高地厚跑到高级道,你知不知道你一个菜鸟在那多危险?我要不过去,你估计就要上华人头条了,标题我都替你想好了:某某大学博士,命丧安道尔滑雪场,是失足意外还是蓄意谋杀?”
而后接着说道:“我听小琦说你吓坏了,脸色特别难看。”徐深转过脑袋笑意盈盈地看着杨一。
杨一掰正他的脑袋,继续按摩着,也不啃声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徐深嘟囔着:“你这人就是这样,酸甜苦辣,喜怒哀乐都藏在心里,心思比海都深,面上风平浪静,心里早就波涛汹涌了吧有什么你就说出来嘛!就像现在,你是不是特想让我闭嘴?心里草泥马奔腾而过,你连操都不会骂出来……”
杨一忍无可忍,打断徐深道:“操,你能闭嘴了嘛?”
也许就像徐深说的那样,自己一直都太隐忍了,可从小到大,他不就是在隐忍克制中过来的吗?唯一放纵的那一次,也并未有什么好的结果。
徐深只当戳中他的痛处恼羞成怒了,低声笑出了声,乖乖闭了嘴。
洗澡的时候,残障人士徐深又遇到了难题,打着石膏的那支胳膊不能沾水,而且身上的毛衣怎么脱下来也成问题。今天在外面摸爬滚打一天,要是不洗,自己都觉得受不了。
“杨一,你来帮我一下吧!”徐深对客厅喊道。
杨一穿着睡衣,刚擦干头发,走到浴室,见徐深可怜兮兮地看着他。
“医生说了不要沾水,你要不就别洗了吧!”杨一中肯地建议道。
徐深不甘心地说道:“这石膏至少得吊一个月,总不能一个月都不洗澡吧?而且今天搞得身上那么脏。”
杨一无奈,只好动手帮他脱,没想到难度比想象中的大,既要避着受伤的胳膊,动作幅度又不能太大。
耿小琦出来想上厕所,结果发现卫生间里有人,门还没关严。
“你轻点,疼疼疼!”徐深的声音传了出来。
耿小琦自行脑补了画面,觉得血气一下子直冲到了天灵盖,是白天惊吓太多,晚上开始发福利了吗?激动之情难以名状,脚下踩着棉花糖似的飘回了房间。
卫生间里的两人对此毫无察觉,搞了半天,终于把徐深的上衣都脱了下来,对自己身材一向自信满满的徐学霸还是忍不住,在杨一面前秀了一把,只是配上早已凌乱不堪的发型,实在有碍观瞻。
杨一终于松了口气:“好了,你注意石膏别弄湿了!”
徐深:“还有裤子没脱呢!”
杨一:“滚!”说完带上门出来了。
晚上杨一在沙发上睡的不踏实,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,白天的一幕幕总是在脑海里盘旋,挥之不去,到后半夜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了。
第二天早上,杨一是被洗手间的冲水声吵醒的,这一觉竟然还算踏实,也许是真的太累了,连梦都没有。
“merrychristmas!一哥,早!我是不是吵醒你了?”耿小琦一边刷着牙一边说道,唾沫星子喷出老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