喉咙紧涩:&ldo;我…&rdo;
咔嗒…咔嗒…咔嗒
时针还在一点一点的走动,发出一声又一声清晰清脆的响声。
蓝恬已经在说完一切后离开了,整个公寓里又剩下他们两个。
不知何时,姜白又被周易抱回了沙发上。
她近乎呆滞的眼神终于重新聚焦,脸上爬上一个完全是扯出来的笑容。
她此刻是多想笑,比任何时候都想笑,这多可笑啊,比多少笑话都要可笑啊。
&ldo;周易?&rdo;她唤他,&ldo;这就是你的目的?&rdo;
她脑海里还在不断重播着蓝恬的话。
&ldo;在我身边安插这么多人真的那么有意思吗?&rdo;
重播着她、姜白是多么可笑。
&ldo;我是什么地方惹到你了吗?&rdo;
可笑的一直在等一个逃跑的机会。
&ldo;你要这样对我。&rdo;
可机会从来都没有出现过。
&ldo;到现在这样的程度,不知道你是不是满意了?&rdo;
她对上周易的眼。
&ldo;满意了吗?&rdo;她又问:&ldo;从头到尾!!全都是你!!!你满意了吗!!!!&rdo;
瞬间爆发的声音尖锐刺耳,就连姜白自己的耳朵都在嗡嗡耳鸣。
她推开面前的周易,力气比任何一次都要大。
身边的任何一件物品,只要她拿得起,全部都被砸毁。
玻璃落地破碎的声音在偌大的客厅不断回响,飞溅的玻璃碎片划破了周易的脚踝。姜白跨下脚,眼眶通红,眼神没有一丝杂念,机械又发泄的摧毁着身边每一件物品。她大步迈开,在脚要踩下玻璃碎片时被周易一把抱起上了二楼。
卧室门被周易反锁,她被放到地毯上。
此刻的姜白脑海里已经没有那么多想法,唯一的想法就是,周易,去死。
她的手臂每一下挥动,都带走了一件物品,易碎的砸到地板变得破碎,坚固的被大力扔到地上,卧室几乎瞬间变得狼藉。
蓝恬,就连蓝恬,都是周易身边的人。
她的生活圈里,全都是周易的人,而这个人,不但把她关起来,还要一步步摧毁她的精神世界。
全部都崩塌了,全部希望都是她的妄想。她妄想着可以逃,但周易早就以她为中心织了一个比蜘蛛网还要密布,还要复杂的网。
桌面上的东西被她通通扫落在地,瓶瓶罐罐砸碎的声音比任何一次都要响亮,她要迈步离开时顿了顿,往地上一片狼藉中看去,在支离破碎的玻璃碎片里,一眼就认出了那曾经装过玫瑰花的花瓶。
她想起什么。
手往脖子去,一把扯掉了脖子上的吊坠。吊坠被大力扔到地上,无力的反弹几下后安静无声。
吊坠没有一点受损,里面那一片曾经被她呵护至极的红色花瓣更是无情的嘲笑着她,一切都是她自己惹得,谁要她招惹谁不好,偏要招惹周易。
她拎起地上的硬物一下一下往吊坠砸去。
却不知到底是她的力气太小,还是吊坠的做工太好。
没有一丝的裂痕,将中心的玫瑰保存的完好无损。
许久没有动作的周易在这一刻拉起蹲在地上的姜白,直直压到床上,一口咬在她下巴上。浓浓的血腥味从舌尖的味蕾传入他的感官,他猩红了眼。
他放松了牙口的力道,舌尖在咬破的下巴上舔过。刺痛让姜白咬紧了牙,却没发出任何吃痛的声音。
周易抬起头,他的下唇带了血迹,染红了唇。鲜红的唇让周易俨然像地狱中的撒旦。
和平时无差的眼神里透露出了一丝享受,带着病态的满足他伸舌舔了下唇。
诡异的神情又爬满了阴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