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司尧把她放在餐椅上,用手拨开她额角的头发,轻轻抚着那块红印,“还疼?”
柴月没好气:“你撞一下试试。”
“我不疼吗?”他拉开衣服领口,露出那排清晰的牙印。
从深度和面积看,喻司尧“伤”得比她重。
“那扯平咯。”她讲。
“平不了。”喻司尧表情欠欠的,“你下口比我狠。”
“你来劲了是吧。”
柴月朝他掷筷子,喻司尧笑着别脑袋,他侧头的时候,耳颈一块泛红起皮的皮肤映到她眼里。
“你脖子怎么了?”
“新纹的,还没结痂。”
三天后,喻司尧的新文身浮出水面,轻轻松松惹起一番骚动。
那串新文身是一个罗马日期,从他的左侧耳根往下延伸。
——XII。XIV。MMXX
翻译过来是2020年12月14日。
论坛上所有人都在猜,把那一天发生的所有细节翻来倒去地咀嚼剖析,各种靠谱不靠谱的答案通通往上刷,而那些看似不靠谱的答案里确实有正解。
——不是吧不是吧,不会是他们那什么的纪念日吧?喻司尧不会这么骚吧?
可柴月知道,他就是有这么骚,一个电话风驰电掣拨过去,问他纹这个干嘛,他说好日子值得纪念一下。
很好,真是个骚得很有仪式感的boy。
喻司尧文身的热度在下一个三天后逐渐消散,取而代之的热门话题——跨年夜。
今年的元旦晚会定在跨年夜,校领导挺讲道理,知道学生晚上有节目,专门提前到下午开始,演完八点,时间正好。
演出结束后喻司尧载她回了家。
吃过跨年饭,喻庭礼和安婉毓上顶楼二人世界,他则带柴月去了后院。原本给她安排了一场烟花秀,但她觉得浮夸,拒绝了,只从那堆烟花里挑出两根仙女棒。
喻司尧说她是真有意思。
“褒还是贬?”她问。
他从裤兜摸打火机,给她点仙女棒,一边抛出个貌似有深意的问题:“你喜欢掌握之中,还是意料之外?”
“掌握之中咯。”
仙女棒燃起,烟火“滋”地亮起来,照到喻司尧脸上,映进他的眼睛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