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为什么明明比朱寿早出发,还骑着马,却比朱寿他们晚了两天到扬州?
答案只有一个,因为苏映秀一路上忙着行侠仗义。
她第一次孤身出远门,不出意外也是最后一次,心情可想而知会很亢奋。
路上见到什么好吃的、好玩的都会停下来看一看,尝一尝。遇到流氓调戏妇女要管,遇到地痞无赖欺负弱小要管,遇到强盗拦路打劫要管,遇到江湖败类恃强凌弱要管,遇到想不开要自杀的也管……总之就没有她插不上手的事。
被拒之门外的朱寿摸了摸鼻子,带着八贯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房间里仍然保持着昨晚他们逃走时的凌乱,桌椅板凳的残骸分散在房间各个角落,榻上的垫子、软枕被砍成破布扔在地上,作为摆设的瓷器花瓶也都碎了一地,大概只有四面墙壁和内室那张架子床是完好无损的。
朱寿踮着脚,绕开满地破烂碎片,在空荡荡的宽榻上落座,对八贯吩咐道。
“叫伙计把这些东西都拾掇出去,算算值多少钱,把损失赔给老板,顺便再换一套新的上来。”
“是。”
八贯领命就要去办,又被朱寿叫住。
“先把你那身衣服换了,脸洗干净,我看着直犯恶心。”
朱寿说话的时候,眼睛并不看着八贯,用实际行动表示他的嫌弃。
“……”
八贯讪笑着去翻包袱,换衣服去了。
一刻钟后,换回男装的八贯脸上干干净净,他拿着自己换下来的衣裙首饰,带足银子,对朱寿道。
“爷,奴才去把这些东西还给隔壁的百花楼,很快就回来。”
朱寿点点头。
“路过一楼大堂,别忘了吩咐伙计换套新家具上来。”
“奴才记着呢!”
八贯离开不一会儿,就有伙计来敲门。
朱寿喊了声“进”,门开打来,进来三个伙计,手上搬着桌椅板凳等东西。
伙计们看到房间被破坏的这么严重,家具残骸上还有被刀剑劈砍过的痕迹,纷纷倒吸一口凉气。在客栈工作的伙计什么事没见过,最清楚明哲保身的道理;所以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,只低着头,手脚麻利地把新家具摆好,然后打扫完屋子,悄无声息地退下。
伙计们刚战战兢兢地离开,下一瞬,房门被人嘭地粗暴推开,八贯急匆匆跑进来,嘴里喊着大事不妙。
“爷,皇上病危,这事您知道吗?!”
隔壁的苏映秀听到动静,眨眼间就拎着剑出现在房门口。
“出了什么事?”
八贯被吓了一跳。
朱寿狠狠瞪了他一眼,对苏映秀笑着说。
“没事,没事,是八贯他做事风风火火,一点也不稳重,让秀秀你担心了。”
苏映秀对他们主仆俩互相传递眼神的小动作故作不知。
“既然没事,我先回房间了。”
临走前,又道。
“对了,我不太饿,午饭就不陪你们一起吃了。昨晚连夜赶路没有休息,现在很想舒舒服服睡一觉。”
闻言朱寿眼里全是对苏映秀的心疼,忙不迭地催促道。
“那你快去休息,不用担心我。”
苏映秀点点头,扭头回了隔壁房间。
八-->>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