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保禄跟着陶金一起往后院走,顺便把陶金的衣服夸了一番。
“嘿,陶先生您不知道,我昨天穿着您的衣服回家,把我那些个堂叔堂婶堂哥堂弟全都惊了一跳,他们还以为我在城里发达了呢。”
“后来我去相亲,女方的家人也是,一眼就把我给相中了。”
“陶先生,您说这些人,就知道看人穿的什么样,可万一那些人的衣服,都是像我这样借来的呢,您说可笑不可笑。”
杨保禄一边发着牢骚,一边进屋去把衣服换下来,也没急着还给陶金,而是准备先给陶金把衣服洗干净了再还。
陶金倒是挺欣赏杨保禄的态度,便任由他替自己洗衣服,心中暗暗决定,也不等杨保禄结婚了,下次过来,就给他带一套新衣服来。
其实就算陶金直接把这套旧衣服送给杨保禄,他也会很开心,不过陶金觉得这样送东西,有点拿不出手,便没有说这事。
此时太阳已经完全升起,再回去睡觉,也已经睡不着了。
所以趁着杨保禄去做饭的工夫,陶金便在院子里随意地抻练筋骨,活动活动。
陶金正练着,王占魁也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,他看了一眼正在压腿的陶金,没有直接凑过去,而是去驴棚里逗驴玩。
王占魁一边摸着驴脑袋,一边偷眼观瞧陶金的动作,试图从陶金晨练的动作中,看出符合八路军的习惯。
不过陶金早就注意到了王占魁,只是没有搭理他,做的一些个动作,也全都是再常见不过的热身动作,就是故意做给他看的。
等陶金一套动作做完,早就等在旁边的蔡水根走过来,和陶金说道:“陶先生,请您来一下,我有事找您。”
“哦好,那去我房间吧。”陶金领着蔡水根,迈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,完全没有理会一旁的王占魁。
王占魁急得跺了跺脚,有些生气地啐了一口,站在原地生闷气。
进到陶金的屋里,蔡水根朝着外面看了看,见没人跟过来,这才跟陶金小声说道。
“陶先生,我接到小石头的通知,那个姓王的身份已经查清了,他叫王占魁,是保定特高课的特务,破坏了我们很多的地下组织,我们早就想除掉他了。”
虽然陶金已经知道了王占魁的身份,但还是做出一副刚知道的样子,了然地点了点头。
其实王占魁的身份,陶金固然可以直接告诉蔡水根,他们也大概率会直接相信。
不过陶金还是选择给他们一些引导的信息,让他们自己去查,因为自己查出来的结果,会让他们更加相信。
陶金看向蔡水根说道: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想个办法,帮你们除掉此人。”
“那陶先生您需要我们帮忙吗?”蔡水根连忙问道。
“不必,你们就不要插手这件事了,现在黑藤主要就怀疑我一个人,我自己搞定就好。”陶金摇了摇头,他已经想好了对策。
“那好,陶先生您多加小心,无论结果成不成,最重要的是保证您自己的安全。”蔡水根关心地说了一句,转身离开了陶金的房间。
蔡水根没有坚持,是因为经过这么久,现在他已经知道陶金不是个普通人了。
所以陶金说自己能搞定,蔡水根对这话还是很相信的,便任由陶金去做。
蔡水根刚出去没一会儿,陶金的房门便又被敲响了,房门一开,原来是王占魁推门进来。
“我说王先生,你又来干什么,我都说了,你说的那些事情,我都听不懂。”陶金一看到王占魁,就故意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来。
王占魁见此情形,深吸一口气,和陶金说道:“陶金同志,经过我的试探,我确定了你的原则性是真的很强,成功的通过了我的考验。”
“啊?什么考验?你试探我什么了?”陶金还是装傻问道。
王占魁呵呵一笑,没有回答陶金的话,而是摆了个姿势,郑重地说道:“看来我可以和你亮明身份了。”
“什么身份?”
“我是八路军安邱武工队侦察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