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折不扣地,将她变成了第三者!
对面的大屏幕上一遍一遍地回播着婚礼的录像,她眼前一阵眩晕,快要支撑不住。
有车子经过,溅起一身脏水泼到了她身上,脸上,甚至,是头发上——
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擦了。
真的,真的,好想找一个谁都不认识自己的地方,就这么死掉,那该会有多好?
“洛洛!”
年舒找了一路,
终于找到她,上前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,“跟我走!我们去找他算账!”
说罢直接将她往车子里塞。
黎洛麻木地坐进车里,任凭泥水从自己的眉间滑落,连抬手去擦一下的打算都没有,“舒舒,别去。”
“为什么不去?”年舒哽咽,声音嘶哑却又昂扬,“洛洛,我们不是说好,要永远嚣张,永远不懂事,永远不知好歹的吗?你看看那个男人,他把你欺负成什么样子了?我怎么能不去找他!”
“我不想更丢脸,舒舒,我不想最后一点点自尊,再被他们践踏一次!”
年舒愣住,突地一把抱住她,大哭出声,“洛洛……”
“带我回家,舒舒,求你!”
黎洛靠在椅背上,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年舒一边打电话给洛锦书和夏唯朵,一边吩咐司机将车子开去老城区。
原来的房子,还在。
黎洛庆幸自己还没有糊涂到连个窝都不留,她推开车门跌跌撞撞地下车,浑浑噩噩地上楼。
小素和冯奶奶早就被洛锦书接来,见到黎洛,又是哭成一团。
变天,不过也是一瞬间的事。
上午还在欢天喜地地想要将黎洛嫁出去,可不过几个小时的光景,怎么就会变成这样?!
黎洛扯了扯唇角,安抚着他们,“我没事。”
“洛洛,你去睡一会儿,”夏唯朵打来热水将她的脸擦干净,“我带你进屋。”
她嗯了一声,顺从地回到卧室,连身上的婚纱都来不及脱,就这么蜷缩在大床中央,将自己裹得紧紧的。
年舒叹了一口气,将门关上,“洛洛,有需要随时叫我。”
她走到门外,看着屋中央的洛锦书,“洛先生,希望你能帮忙消除那些媒体的报道。”
洛锦书看着卧室的门板,眼里藏着的是绵延的痛,“一定。拜托你们好好照顾洛洛,我晚一点再来。”
说罢他拿过沙发上的大衣,折身而出。
一路,没有停留地来到城北别墅门口,一脚踢开大门。
客厅里的童欣被这个阵仗吓了一跳,连忙起身站起来,“洛锦书,你想干嘛?”
“乔司南呢?!”
他目光狠戾地看着眼前的女人,“别让我问第二遍!不然我不保证我会不会打女人!”
“或许我们可以告你山闯民宅,你可以把这些话再跟警察说一遍。”
乔司南颀长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,目光挑衅地看着洛锦书。
后者直接大步上楼,狠狠一拳挥打在乔司南的下颌,将他掀翻在地,颀长的身躯直接骑在他身上,“乔司南,你该死!”
乔司南阴狠一笑,吐出嘴角的血迹,狠狠呸了一声,“不是正如你意吗?你可以接盘了,高兴都还来不及,又何必假惺惺地来为她出头?”
洛锦书被他眼中的不屑和不珍惜狠狠刺痛,又将乔司南整个拉了起来,直接摁在楼梯的栏杆上,“你不信不信,我把你扔下去?!”
童欣站在客厅中吓得发抖,咬牙警告着洛锦书,“你别乱来,我已经报警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