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老孙头和天顺帝站在同样的立场,必然会和他做出一样的决定。
周锦鱼出了皇宫,夜色浓重,微风拂面,清凉的风吹在身上,很是凉爽。
如今已然快到了夏季,白日里穿着一件单袍都会觉得开始热,到了夜里气温反而降下来,一扫白日的热意。
她背着手,在路上走着,车夫劝她上马,此时街道上空无一人,她反而需要冷静一下,便要走走。
车夫在不远处隔着一段距离跟着她,她在前面走着,一边走一边想,天顺帝既然怀疑韩禀信,为何还要让他当这个元帅?
这里面到底有些什么呢?
她实在想不通,按理说,以天顺帝的性子,若是知道了韩禀信有通敌叛国的嫌疑,必然会直接杀了他。
如今天顺帝却依旧任命他当这个元帅,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,那便是证据不足,或者说,是消息的来源他信不过,兴许是契丹那边用的反间计。
当然,最大的因素不外乎是如今朝中的大将,天顺帝已无人可用,毕竟当年韩禀信出征契丹,对契丹造成重创,契丹人听到韩禀信这个名字,必然心中还有些忌惮,若是由别人出征,反而没有这种效果。
周锦鱼想通了之后,转身招呼车夫:“过来吧,咱们回府。”
车夫应了一声,驱赶着马车上前来,周锦鱼一跃上了马车,马车迅速疾行,一路赶着夜色,回到了府里。
回府的时候,魏华年还没有睡下,周锦鱼洗漱过后换了寝袍,就见魏华年正坐在床沿,静静的看着她。
周锦鱼走到她身边坐下,问道:“公主,怎么了?为何忽然这样看我?”
魏华年沉默良久,不肯说话。
周锦鱼疑惑的摸了摸下巴:“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?”
魏华年摇头。
周锦鱼笑道:“我就说嘛,刚洗过脸,怎么会有东西。”
魏华年看着她,忽然问道:“周锦鱼,你是不是非要上战场不可?”
周锦鱼一顿,点了头:“嗯。”
魏华年呼出一口气来,说道:“你若是为了升官,其实不必用如此激进的法子,吏部尚书答应过本宫,只要你在吏部不出大错,在他告老还乡之前,必会为你铺平道路,不出十年,区区尚书又算得了什么?”
周锦鱼愣住了:“公主你……你竟然为我暗中做了这些?”
魏华年并未应声,只是继续问道:“本宫再问你一遍,你是不是,非要去战场不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