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锦鱼抬起头来,说道:“臣不求陛下赏赐。”
天顺帝:“嗯?”
周锦鱼道:“陛下,臣若是从南陈回来,侥幸还有命的话,求陛下准臣辞官。”
天顺帝一惊,随即怒道:“怎么连你也要辞官,是被刘古道那个老东西给带坏了?”
周锦鱼看向天顺帝,磕了个响头,说道:“臣求陛下答应,若是臣回来,求陛下准臣辞官。”
天顺帝看了她半晌,见她态度坚决,终究摆了摆手:“罢了,你若是想走,朕也留不住,准了。”
周锦鱼笑道:“多谢陛下。”
从御书房出来,周锦鱼看到袁天放依旧站在御书房外,见她出来了,笑了笑,看着周锦鱼道:“驸马爷,我昨日算的可对?”
周锦鱼点了头:“嗯,还不错。”
袁天放笑道:“山遥路远,驸马爷可要保重啊。”
周锦鱼打了个哈哈,笑看着他说:“放心吧,我这个人啊,一向是福大命大的很,有句话怎么说来着?哦对,是上天眷顾之人,我运气一向很好……”
周锦鱼说完,连忙“呸呸”两声:“我忘了,这种话不能乱说,不过,还是多谢国师,您还挂念着我。”
周锦鱼转过身,摆了摆手:“不必送了,国师保重。”
她说完,头也不回的背起手来,向前走去,步伐轻盈,很是随意。
袁天放看着她那副目空一切的样子,眼中的笑意消散了去,尽是冷意。
前些日子,太医院的张太医来告诉他,周锦鱼曾派人前去查看他在太医院的取用药材的情况。
那些药材就连太医院众多高明的太医们都没有怀疑过,毕竟都是写稀世的珍药,定然不会惹来怀疑。
但周锦鱼却派了人前去查探……
莫不是,她已经发现了什么?
想到此,袁天放眼中杀机毕现。
无论如何,此人都留不得了。
周锦鱼从皇宫离开,一路回了驸马府,天顺帝让她即刻前往南陈,怕是明日一早便要动身,她要回去跟魏华年说这件事。
她这个官,做的一点都不自在。
刚从契丹战场上回来,又要离家远行。
周家那边就先瞒着,不过,魏华年却是一定要说的。
小包子那边她也打算瞒着了,这孩子还没跟自己亲近个两天,这就又要走了。
不过还好,等办完了这件差事,她便可以辞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