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知道这家伙问不出什么正经问题。
程之涯气得将苏塘翻身压在浴缸边缘,用一记强吻作答。嘴唇粗鲁地吮咬,还特意往本就有伤的嘴角补刀,水面很快浮起一点血丝。
苏塘背靠浴缸有点儿喘不过气,嘴唇艳得吓人,被血染的。
他哼哼两声:“明明是你让我问的,大家都是男人,有什么好害羞的!”
程之涯自知理亏没反驳,用浴巾围住下半身就往外走。一会儿拿药箱进来,蹲下给苏塘处理嘴角的伤。
被酒精刺到了,苏塘抿住嘴唇,没喊半句。
程之涯放柔手上动作:“疼就喊出来。”
“我疼……”苏塘很刻意地拉拖长尾音,笑得一脸荡漾,“这样可以吗?”
程之涯没接话,转身换上新的棉球,掩饰他忍不住翘起的嘴角。
苏塘见没逗笑成功,嘟囔了一句“闷葫芦。”
闷葫芦本芦不想搭理他,两人一时无话。
等做好消毒,程之涯突然低声嘀咕:“黑眼圈有点重,又没好好睡?”
“要熬夜写稿啊,做我们这行就预着随时会英年早逝。”苏塘咧嘴嘿嘿地笑。
“又胡说八道,”程之涯捏住他的嘴唇,正色道,“累了就歇会儿,一辈子很长,没必要拼一时的命。”
“哟,这么不想我死啊?”
“废话,谁会希望你死。”
“也对,我死了你还得再找新的床伴,多麻烦啊,而且像我这样声色艺俱佳的不多了。”
苏塘老爱三句不离地提醒着他们俩的关系,程之涯最近愈发不愿听到这些。
他压住心头涌起的不悦情绪,解释说:“跟这个没关系,只是想让你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程之涯手背很轻柔地划过苏塘的侧脸,替他撩起挡住视线的一撮发。
浴室里蒸汽腾腾,苏塘觉得自己的理智也跟着被蒸发掉。
他张嘴含住程之涯的手指,用牙齿磨用舌头拨弄,里里外外调戏了好一番再用舌尖抵出来。
“做吗?”他哑着嗓子问。
程之涯有点儿出神,望着沾满温热涎液的手指。
傍晚时分一下飞机就收到苏塘的短信,说是说拒绝了,可又很诚实地开车来小区楼下,不惜等到凌晨。
他似乎就是为这种湿漉漉的感觉而来的。
程之涯不知道苏塘平时工作是不是也这么会勾人,眼前的他不着寸缕地躺水里,毫不掩饰身下一片春光旖旎,酡红的双颊引人浮想联翩,不怀好意笑着的时候连唇上的每一道细纹也在挠人心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