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看来是该送你去酒店了。&rdo;邓悭转回身,孔雀隐藏在了他的身后。&ldo;你想过么‐‐想出这种剧情。你不会把自己都骗了吧‐‐你只不过是想拒绝我。却正说明了问题,你拒绝的太痛苦。&rdo;
遗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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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墅的盥洗间宽阔的像个休闲广场,房间是弧形的,面向东南是整面的拱形落地窗仿佛与外面蔚蓝安静的海面相连,船型浴缸如一朵白云安置在天空颜色的陶瓷地面中央,四周通透视线极好,只挂了一些金属色泽的摇控窗帘做为阻挡。
钟弦曾一时恍惚,心中莫名升起一种遗憾。若非阴差阳错,此时他当如何。
冷静,思来想去下意识地拔了电话给大科,大科回苏州老家后,一直没有消息。朋友圈也未见任何更新。
钟弦把向邓悭要来的那段视频,转发给了大科。
他不确定会有回应,大科在他的世界里,越来越像一棵即将枯死的树。
没过多久,有了回复:[怎么回事……哇咔。]
[猜一猜。]
[莫非敲诈邮件……你又收到了……]
钟弦许久没理,直等到大科的电话拔了进来。
&ldo;这次敲诈什么?&rdo;
&ldo;你什么时候回sz呢。&rdo;钟弦说。
&ldo;又没有项目可做,就多陪陪母后。&rdo;大科在手机另一边的声音还和以前无二,带着那种没心肺的感觉。
&ldo;嗯。打算不回了?&rdo;
&ldo;如果你,还需要做项目的话……&rdo;大科清了清喉咙,&ldo;这个东西哪里来的?&rdo;
&ldo;很模糊是不是?&rdo;钟弦答非所问。
&ldo;嗯。雨比较大。&rdo;
&ldo;看来你知道是什么。&rdo;
&ldo;啊……多清楚,跟虾米似的一看就知道是谁。&rdo;
&ldo;你是说行凶者?&rdo;
&ldo;当然是说小朱。角度原因,下手的家伙看起来有点粗壮。&rdo;
&ldo;粗壮,这个词啊。&rdo;钟弦自嘲。&ldo;你觉得那是我吗?&rdo;
大科停了半晌。&ldo;那也不是我。&rdo;
半个小时后,钟弦返回刚刚的会客厅,没有看到邓悭。吧台上新开的酒被木塞重新封上。钟弦发呆了片刻,拔起酒瓶上的木塞,向杯中直倒了大半杯。
他并没有喝,只将杯子在手中摇晃,看里面殷红色液体不停地变换形状。过了一会儿他放在鼻前嗅了嗅,这才喝了一口。麦香在他的口鼻中回转,飘忽不定的记忆也仿若在摇摆,隐约想起一些事情,混合着焦燥与刺激感觉,却无法想起具体的画面。不知不觉喝光,他再次倒了一杯。
记忆中仿佛出现了一条雨后潮湿的石头铺成的路,这感觉是什么呢。犹豫,迟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