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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6章（第2页）

转头，他们的脸距离如此之近，邓忆正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。

&ldo;你杀了他？&rdo;

&ldo;如果他还活着，为什么没有一点印迹。&rdo;钟弦认真地看着邓忆，&ldo;如果我真的杀人了。你会怎样？&rdo;

&ldo;先确定是不是你脑子的问题吧。&rdo;

&ldo;你会报警吗？&rdo;

邓忆答非所问：&ldo;我首先不相信你脑子里的想法。一个梦而已。&rdo;

&ldo;别逃避。如果我真的是个杀人犯呢？你会把我送给警察吗？&rdo;

邓忆不回答。

钟弦闭上眼睛：&ldo;你说过，我可以信任你。尽管，每一句承诺都是当时气氛的产物。我还是……好想当真。&rdo;

&ldo;我不会把你送给警察。&rdo;邓忆说。&ldo;我会……让你自己选择。&rdo;

钟弦睁开眼睛。&ldo;我相信你一次。&rdo;

他们默然相对。尽管望着彼此，却也好像是望着遥远的地方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钟弦忍不住问：&ldo;你会害怕付出代价吗？&rdo;

&ldo;我一直想问你，我会付出什么代价。&rdo;邓忆反问。

&ldo;还能有什么代价呢？&rdo;钟弦自嘲地笑。&ldo;我只认钱。&rdo;

&ldo;没有别的？&rdo;

&ldo;有。不过是另外一些金钱。&rdo;钟弦笑着翻身背对邓忆，不想让对方看到他的难过。&ldo;我的直觉总是提醒，不要想起那个人。也许我是故意忘掉。&rdo;钟弦对着窗帘说，不晓得邓忆能否听得懂。

&ldo;只是一些金钱吗？&rdo;邓忆在他身后喃喃地问。

&ldo;什么？&rdo;

&ldo;我要付出的代价。&rdo;

&ldo;呃……我这样的人，除了钱，还能要什么。难道你怕我会夺走你继承人的位置。&rdo;

&ldo;我倒不希罕那个位置。何况那个位置也不会是我的。&rdo;邓忆叹气。&ldo;你为什么总要提醒别人你是个为利是图的烂人。&rdo;

&ldo;因为我真诚。&rdo;钟弦玩笑地说。

邓忆忽然激动起来：&ldo;你只是想让自己成为那样的人。你不过是不能正视一次又一次的打击‐‐父亲的失踪；母亲去世；高中女友的背叛；被人陷害；自暴自弃和富婆交往；你最好朋友的离去……&rdo;

钟弦翻身而起。

邓忆坚持说下去：&ldo;你以为做个烂人就可以不痛苦。&rdo;

钟弦张大嘴巴想反驳什么，却发现自己竟失了声。他的身体向前栽倒，邓忆急忙抱住他。钟弦好一会儿才发出声。&ldo;你特么到底以为你是谁？&rdo;

&ldo;我们去环游世界吧。&rdo;邓忆喃喃地说。

失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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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个让人惊惧的时刻，

被看穿的过去，就像有人用铁纤将自己曾割掉的血肉一点一滴穿在一起，并放在火焰上炙烤。用那些经历来当做食料取悦观者的感官。

他表现的并不十分介意邓忆揭开他的伤疤。是因为他有了恐惧。恐惧感让他变得温顺。

还有另一种东西，在迷惑中渗透出来，可以用来驱赶恐惧‐‐如果向另一个方向去想，也许能证明有人十分在乎他。

&ldo;只有两个吗？&rdo;钟弦不由得喃喃自语。&ldo;监视者只有两个吗？&l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