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苡总问他,“你就不想赶紧让她回来吗?”
费闻昭便回,“想。但达不到她想要的,迟早还是要走的。”
苏苡说,“你倒是挺了解。”
费闻昭说,“她没那么爱我,是我想留住她。”
一直以来都是,她只需要好好享受他的爱就好了,可惜她不要。如果不是他一直在主动,他们之间,也不会平生牵连。
苏苡有点愣,接着说,“不是,是她不知道她爱你。”
费闻昭没信心地笑,“你这话,倒是给了我安慰自己的好借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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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多月后的某天,费闻昭回他们的公寓拿东西。好久没回来,因为他不想,到处是棠鸢没带走的东西,气味,裙子,画面。
满满都是躁意。只能喝点冰水缓缓。所以他干脆就不回去了。
让小章托人定期打扫房间,其他都别动,才发现他们漏了衣帽间。
费闻昭拉开衣帽间的门,去看他以前的“丰功伟绩”,去看被压制西服上的海棠花。
眼神扫过,才发现,衣帽间多了几套陌生的礼盒。
他奇怪,并意识到这是棠鸢留下的东西。
他悉数将礼盒抱回卧室床上,一个个轻轻拆开。
最精致的那套,是一件丝质白衬衫,胸口处的刺绣很专业,平滑细腻,海棠与云鹤的传统纹样,大气简约。垂眸盯着,又拿起来看了看。
从衬衣里,掉出来一份信。淡粉色信封,火漆印章封口。
他先忍着去读信的心思,又将另外的礼盒拆开。
挑眉。
亮片吊带裙?另一件又是什么,兔子女仆装?还有个毛绒小球。
费闻昭倏然就溢出笑。
把东西整理好,他走到露台点烟,文城那天的空气清新,露台的绿植像天然氧吧。他心情大好,夹杂了些遗憾,指尖轻启他的小女孩给他的手写信——
【
亲爱的费闻昭先生:
首先祝你生日快乐!
很想给你过好这次生日,很想给你留下美好的记忆。
礼物是我给你做的衬衫,是不是很漂亮?就像四年前一样,衣服上的海棠,还是我亲手绣的_!但多了一只云鹤。云鹤是你。
在我心里,你一直都如鹤一般轩昂,闲逸清雅,疏朗潇洒。
其实,我知道你好多小秘密,你衣帽间西装的刺绣是照搬我的,知棠的棠是因为我起的,回国是因为我,开分公司是因为我。
一直以来,你都将我照顾得太好,我就被动享受。可是,你的爱也是需要回应的不是吗?我不知道怎么更好地回应你,面对你,我诚惶诚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