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让这时候打开门进来,看着他还在艰难的穿裤子,走过去很自然的将人抱在怀里,帮他穿。
文砚修全程没反抗,只是低头看着,看见脚踝处一道齿痕,连脸红的力气都没了,语气也很虚:“你咬我脚了。”
“不可以?”
裤子穿好了,文砚修还坐在他大腿上,垂着眼睛说:“可以。”
“简柠在楼下,过来送鲜牛奶的,说是来看你一眼就要回去了。”
简柠过年要回老家的,算是春节前最后一面,文砚修睁大了眼睛,惊讶道:“那我马上去洗漱。”
只是刚醒来的文砚修状态不是很好,下楼时脸色依旧很差。
简柠都已经喝了两轮咖啡,不得不说,沈让的手艺还不错。
她听见楼上的动静,抬头往上看:“砚修,就算是放假你也不用睡到下午吧。”
文砚修走的时候脚步还不特别稳,但简柠似乎没有发现异常。
刚坐稳在沙发上,文砚修才慢吞吞的回答:“嗯……下次不会的。”
简柠被噎了一下,没有说教的意思,她一顿,观察着文砚修的脸色:“你气色好差,不会是生病了吧。”
文砚修第一次在朋友面前这么窘迫,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,他犹豫了几分,最后寻求帮助的看向沈让。
沈让眼神很自然地瞥过来:“你说还是我说?”
文砚修不擅长撒谎,就算真的撒谎了,跟他这么多年的好友,简柠也会看得出来。
简柠的眼神产生一丝迷惑:“你们打什么哑谜?”
沈让说:“他没有生病。”
简柠看过来。
沈让给文砚修倒了杯茶跟点心,客观的陈述事实:“昨晚没睡好。”
“那你好好休息吧。”简柠还是觉得奇怪,但也没继续问下去了,她喝了口茶转身找岩岩玩去。
文砚修坐直的腰一下子软下来,沈让见状伸手过去锤了几下,半晌,低头说:“你今天看起来很累。”
文砚修眼皮有些重:“没休息好。”
“是被我做的太狠了吗?”
文砚修一惊,瞌睡虫都赶跑了,看了眼简柠的方向,竖起食指放在唇中间。
“你小声点。”
沈让低头看着,忽然凑过去,唇按在那根手指上,隔着手指跟他亲吻。
“很小声。”沈让说。
我养你
心脏猛烈的跳动,呼吸有些重,担心会被简柠看见,但沈让很有分寸的松开了距离,等简柠回来时,两个人规规矩矩的坐着,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。
简柠没察觉到任何问题:“我走了,你们慢慢。”
沈让看了眼双颊微红的文砚修,起身说:“我送你。”
简柠顿了一下:“好啊,麻烦你了,砚修好好休息哈,别太劳累了。”
文砚修喝茶的动作一顿,僵硬着坐在沙发上,实际他现在坐着,屁股都没什么感觉,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疼的都不存在任何痛觉。
也不知道保持这样的姿势有多久,听见门口的动静——
文砚修精神恍惚的捧着茶杯,抬头看他:“简柠走了吗?”
“走了。”沈让过来探了探他的额头,而后放下手:“你再去休息会儿。”
文砚修却一动不动,睁着眼看他,他老觉得昨晚跟平时不太一样,以前只是肚子涨涨的,鼓鼓的,现在觉得腰也酸,腿也软,全身肌肉,特别大腿那扯着痛,虽然现在已经麻木得没知觉了。
沈让摸着他的脸,“发什么呆。”
文砚修垂眼看去,发现他手臂有几道泛红的划痕,他拿过来,放在手心里,仔细的看着:“是我抓的吗?疼吗?”
沈让手伸过去让他看个够:“那你疼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