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觉得蔺湛一定又要为难自己了,他毫无缘由地说起这个,说不定还在暗戳戳预谋着什么,已经做好准备与他大战三百回合。他眼中的光却一下弱了下去,“哦”了一声,将骨哨还给了她。
“……”薛棠感动得热泪盈眶。
这么好说话?这房间真是太神奇了!贞顺皇后在天有灵!
薛棠拿过骨哨捏在手里,线被他扯断了,只好先收起来,等回去后再串一根。
蔺湛好似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,低咳一声,拿出一块玉牌,“这个给你。”
薛棠咬了咬唇。
他是不是吃错药了?
她有些不大习惯他如此低眉顺目地给她东西,像头一回那样施舍一般趾高气昂地往案上一拍才是他的风格好吗?
薛棠谨慎地拒绝,“我已经给哥哥写过信了,所以不用麻烦殿下的腰牌。”
蔺湛在心底暗骂了一声。
他差点忘了,皇后派去的人让他给清理干净后,她已经没什么防范的必要了,自然也可以不用他的腰牌。
蔺湛黑着脸收了起来,“那你有什么要求,尽管提。”
薛棠终于忍不住问:“殿下今日是怎么了?”
蔺湛移开目光,有些别扭地说道:“你那日……摔疼了没?”
薛棠想了片刻,才想起来,他指的是两人在宗正寺那回,他把她扯到在地。当时她摔在他身上,摔疼倒是没有,所以薛棠摇了摇头。
薛棠疑惑道:“什么原因啊?”
蔺湛手一顿,面上红白交替了一阵,最后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,“你不用管。”
薛棠“哦”一声,他不说,她当然不会继续追问。
蔺湛瞧着她温顺的神色,心中愈发郁结起来,深吸了口气,道歉的话还是没说出口,“言归正传——你要什么尽管提。”
薛棠小心翼翼道:“真的可以?”
“我何时骗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