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二人齐齐摇头。
“窦兄,你刚才说……这些琉璃器是你亲手烧制的?”
朱标率先打破沉默,巨大的震惊令他一时忘记了对窦澈的尊称,随口而出。
窦澈满不在乎地摇摇头,回答说:
“没错,我亲自烧制的。”
“院里不是有个大窑炉吗?你们没看见?”
朱棣艰难地咽了口唾沫,喉咙发出一声明显的咕噜声。
“我们还以为……那是本来就放在院子里的。”
“怎么可能?岳父大人再大方,也不可能给我们准备一个工坊来住,那是我特意找人搭建起来的。”
窦澈边说边指向院子:
“旁边那个屋子就是冷却室,里面还有很多玻璃器。”
“你们要不要……”
窦澈话音未落,
朱标和朱棣如同屁股上被扎了针一般,猛地起身,化身为一道旋风,瞬间冲出了书房。
两人平日里的仪态都是经过马皇后悉心调教的,
但现在,太子的发冠松松垮垮地挂在脑后,燕王的一只鞋子更是掉在了门口。
两人全然不顾仪态,像旋风一样一头扎进了冷却室。
顷刻间,冷却室里传出一阵阵犹如鬼哭狼嚎般的惊叹声。
“天哪!”
“这这这……”
“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琉璃器!”
“这足以重新打造一座皇宫了!”
听着此起彼伏的惊呼声,窦澈悠然自得地端起茶杯,慢悠悠地喝了一口。
他心里暗忖,这两个门外汉,
懂不懂手艺人有多值钱?
尽管窦澈对明朝历史了解有限,让他在这个时代吃了不少亏,
但正如张老道所说,天道循环,阴阳互补。
尽管窦澈在历史知识方面不占优势,但在其他方面自有其独特之处。
譬如,窦澈毕业那几年正值就业形势严峻,连续五六年的“史上最难就业季”。
在这期间,窦澈辗转于七八个工厂,虽然学艺不精,但在此时的大明朝,他掌握的技术已然派上了用场。
比如现在,他亲手烧制的这些玻璃器,
即便是同时代的欧洲工匠,又有几人知晓如何搅拌消除气泡?
更不用提草原上的那些土着居民了。
许久过后,当窦澈的茶水都快要喝淡时,
朱标和朱棣相互扶持,步履蹒跚地走了回来。
见到两人这般模样,窦澈忍不住一口茶水喷出,随即捧腹大笑。
“你们……你们这是怎么了?”
窦澈之所以如此失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