担心赵远均事务繁多,又补了一句,只要你来,时间晚点都没关系,她会等他,又主动将地址发了过去。赵远均回过神来,起身,拿上大衣外套,去了叶以庭发过来的地点。举办地点是在a市中心的艺术馆,虽说是叶以庭的个人画展,但是现场规模不小,来的人也不少。赵远均特意晚了一个小时出现,还是吸引了不少目光。他身形修长,加上有健身习惯,身上穿戴都价值不菲,气质华贵。叶以庭也被他吸引住了,她在国外待了多年,性格开朗,行事主动,直接朝赵远均走了过去,主动挽住他的手臂。在场的也都心知肚明,一个是信诚集团的接班人,一个是a市最大地产商的家中千金,郎才女貌,身份地位都十分相配。其实,叶以庭上面有一个哥哥,可惜不学无术,是个绝对的纨绔,叶家也很着急,诺大家业如今依然是叶以庭父亲在勉强支撑。在同叶以庭接触之前,赵远均早就将所有情况调查得一清二楚,他看上了叶家的资源,因为那正是自己目前最欠缺的。信诚集团虽然规模大,涉及业务广,可始终还保留着过去的老派作风,中层领导拉帮结派,任人唯亲。之前股东大会上,虽然赵远均保住了自己的位置,可是接下来要面临的还有许多问题,他要掌握整个集团的所有实权。目前大部分产品线还是被那几个所谓元老把控,要想撼动也不简单。他的技术和人脉,加上叶家的资源,赵远均完全可以再建工厂,开拓自己的产品线,人员也好,渠道也罢,不用再受任何人牵制。画展结束后,赵远均保持着他在外一贯的绅士风度,主动开车送叶以庭回家。他话不多,叶以庭主动开口:“你觉得今天的画展怎么样?”赵远均不喜欢兜圈子,直接反问:“你是想问我对你的作品的见解吗?”“我对这块了解不多,但从一个观众角度来看,很有艺术感。”叶以庭欣慰,刚想问他要不要去她家里坐坐。赵远均电话响起,是秘书齐衡打过来的,汇报已经将他让人准备的东西全部送到林苑。听着齐衡汇报完情况,他有些心不在焉,想到这近一周都见不到向晚,打算送完叶以庭,就再去林苑看看她。却不想赵晴的电话打了进来,他不耐烦接起,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却不是她的。醉酒是一个自称是赵晴朋友的人。语气里有些着急,让赵远均务必到酒吧接她,因为她已经有些不清醒了。赵远均本不想管这些破事,又怕事情被他人故意发酵,于公司于赵其胜都不好交代。送了叶以庭到家后,他便直接赶到了赵晴在的酒吧。到了现场,酒吧包厢里灯光昏暗,赵远均看着满地狼藉,才知道电话里说的有多含蓄。何止是电话里说的有些不清醒,赵晴斜瘫在包厢里的沙发上,脸色潮红,嘴巴微张,整个人意识涣散,明显不对劲。陪着赵晴的人一看他来了,连忙都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,只留下赵远均和赵晴两个人在包厢。赵远均环视了整个房间,一片凌乱,酒撒得到处都是,沙发上能让人坐下的地方都没有,浓烈气味充斥着整个房间。不用多想也知道赵晴干了什么。他顺手拿起茶几旁边的一个冰桶,直接往赵晴头上浇过去。冰桶里还有冰块没有化,冰水从赵晴头上滴落,颗颗冰块也砸了下来。她受不住呛了一下,稍微有了点意识,虚弱地拿手抹了抹眼睛,看见赵远均站在自己上方,一阵压迫感袭来。但赵晴表现得根本不在意,她哼笑两声,又想爬到另一边去够还没喝完的酒瓶。赵远均见状,一下将她扯了起来,又重重丢到沙发上,质问道:“清醒了吗?”沙发上的人不说话,一阵沉默以后,她才缓缓爬起来,跌跌撞撞站到赵远均身边,借着酒劲抱住了他。“松手。”他的语气明显不耐烦,看抱着他的人将脸紧紧贴在他胸膛,索性直接用力挣脱。赵晴又顺势摔了下去,坐在地上,对着他大吼:“你怎么这么绝情?你明知道的…”话没说完,又开始哭了起来。赵远均知道她想说什么,事实上,他从几年前就察觉,赵晴对他,想要的不只是简单的兄妹之情。可他对她,从来都没有任何兴趣,对赵其胜在的这个家,也没有一丝眷念。童年时没有父母在旁陪伴,他早就没了对亲情的概念,唯一给过他温暖的人,只有向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