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吉祥惶惑地睁开眼,一睁眼就看见自己雪白的胸脯,和底下湿透的床铺,他愣了,探着头往下身看,那里……
&ldo;不……不是的!&rdo;他扭身去望谢一鹭,这时候他不怕羞了,而是怕被嫌弃,&ldo;平常不会的,这是……这是……&rdo;
他难以自圆其说,谢一鹭见他害怕,连忙哄他:&ldo;没事,养春,没事,&rdo;他手绕到前面去捂他的羞处,&ldo;没事,别看。&rdo;
这下廖吉祥更惊惶了,推着他的手不让碰:&ldo;脏……春锄,脏!&rdo;
谢一鹭爱他都来不及,哪会嫌他脏呢,就着他转头的姿势,深深浅浅啄他的嘴,这么啄了一阵,廖吉祥就老实了,乖乖陷在他怀里,随他怎么冲撞。
这世上没有比这更称心的事,你疼着我,我也疼着你,廖吉祥从没像这一刻那么庆幸自己活着,仿佛过去的那些苦,那些伤,都消弭了,那个曾经讳莫如深的伤疤,那些或轻或重的目光,无所谓了,一颗心鼓鼓地涨满,这便是情爱的奇妙吧。
谢一鹭越动越急,两手在他身上乱掐乱摸,这片皮肉是他的,关老爷似的廖吉祥,观音娘娘般的廖吉祥,从头到尾都是他的,谁也夺不走、抢不去。
他们一同呻吟,连晃动胯骨的步调都是一样的,喊声同时高起来,汗水同时烫起来,摆荡得像一个人,几番挣扎,几回颤抖,抽搐着一起扑倒在床上。
谢一鹭恋恋不舍地从廖吉祥身上翻下去:&ldo;下次,&rdo;他揽过他,捏他的下巴,&ldo;我们脸对着脸,好不好?&rdo;
廖吉祥不再躲避他的目光,上气不接下气地应承:&ldo;好……好……&rdo;
夜静下来,他们抱成一团,慵懒地躺了一会儿,谢一鹭掀开床帘下去,不多久,廖吉祥听见淅沥的水声,他挑开帘子偷眼看,谢一鹭站在桌边,两手扶着胯下,底下正对着一只剔红渣斗。
循着光,谢一鹭回头看他,一对上眼,廖吉祥就把帘子放下去,也就一害羞的功夫,谢一鹭撩帘上来,手里端着那只红尿盆:&ldo;还有尿吗?&rdo;
廖吉祥有尿,有些夹着腿,谢一鹭看出来了,把尿盆放到床上,抬手要把他往上抱,廖吉祥挣他,悄声说:&ldo;你……转过去。&rdo;
&ldo;刚才都看见了,&rdo;谢一鹭不转,提着他的胳膊催促,&ldo;快点,尿完我们去榻上睡。&rdo;
廖吉祥犹豫是犹豫,还是慢慢坐到渣斗上去了,白屁股红尿盆,谢一鹭瞥了一眼,嗓子眼就紧得发干。
廖吉祥低头抱着膝盖,左腿因为坏了,拢不太紧,第一股尿打在渣斗上的声音一出来,他就全身绯红,艳丽得不像样。
谢一鹭盯着腿间那道暗红色的fèng隙看,两手鬼使神差伸过去,掰住了他的膝盖要往左右分,廖吉祥仍垂着头,慌乱地拿手推他:&ldo;走开……&rdo;
谢一鹭撅起嘴巴,发出那种给小孩子把尿时的&ldo;嘘&rdo;声,手上则认准了他的坏腿,随便扳了两下,就把他打开看光了。
廖吉祥立刻憋住尿,可嘀嗒的尿液还是簌簌往下落,谢一鹭目不转睛盯着,那地方没有一根毛发,光秃得实在可怜……这时屋外墙根下突然&ldo;啪嚓&rdo;一响,那么不寻常的声音,他们却心旌荡漾,谁也没有在意。
第42章
金棠摸着张彩的头发,这孩子的眼泪把他胸口的衣衫都濡湿了,他叹了口气:&ldo;早说了要吃亏,怎么这么傻……&rdo;
这时候有人敲门,金棠猛嚷了一声:&ldo;什么事!&rdo;
外头静了片刻,低声说:&ldo;爷爷,屈老爷的事。&rdo;
是他派去看顾屈凤的人,金棠想了想,放开张彩,推门出去,一看,这人一头大汗,是有事了:&ldo;前头说。&rdo;
他往房前的大树下走,一站定,那人立刻贴上来,附在耳边:&ldo;城门上那些信,郑铣火了,屠钥已经带人过去了!&rdo;
金棠的脸扭起来:&ldo;郑铣不是在意这些小事的人,&rdo;说完,他又惴惴的,&ldo;之前也没见他管哪。&rdo;
&ldo;这回……&rdo;那人从衣襟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纸,&ldo;郑铣府上养了个善采战的灵哥,骗了一笔大钱跑了,咏社那边……话说的太难听。&rdo;
金棠抓过纸,展开来看了两行,脸色登时变了:&ldo;这种事,咏社怎么知道的!&rdo;
他一把将纸团皱,在这棵枝丫茂盛的老树下,在那边张彩呜呜的抽噎中,他得做出个决定,屈凤最开始好心借轿时的温柔,和最后那句&ldo;你就是个阉人&rdo;的恶毒,这两者,孰轻孰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