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朵又酥又痒,陶嫤缩了缩肩膀,整个脑袋埋在他的胸口,只露出泛红的侧脸,“不要舔我……”
声音小小的,带着怯懦和无助,像猫爪子挠在他的心头,只会让他更加想欺负她。
江衡从耳朵吻到脖子,一路蔓延,“叫叫,你知道么?本王今年二十九,等到三十岁那一年,只想要一个礼物。”
陶嫤抓着他胸口的布料,小拳头捏得发白,“是什么?”
他哑着嗓音,“是你。”
三十岁那年,只想要她。
陶嫤脸颊烧红,整个人像在炭盆里烤过似的,红得能滴出血来。她腾出一只手胡乱捂住他的嘴,抬起湿漉漉的眼眸,又羞又恼地看向他,“你不要脸!”
他拿开她的小手,在她手心里吻了吻,“有你就够了,还要脸做什么?”
小姑娘娇娇俏俏,绵软的身躯就在怀里,他情不自禁地想跟她再靠近一些。怎么亲热都不够,因为她马上就要走了,离开他去千里之外的长安。若是可以,真想把她拴在身边时刻带着。
陶嫤遇到了此生最大的劲敌,论无耻比不过他,论脸皮也没他厚,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。
她跟他大眼瞪小眼,末了唯有妥协,被他抱着说了很久的话。
只觉得过了好久,她扁扁嘴问:“好了吗?魏王舅舅,再不走就太晚了。”
片刻之后,江衡松开她,揽着她骑马往回走,“方才我说的话都记住了么?”
他说了很多,无非是以前说过的话,陶嫤就算不想记也记住了,此刻却故意跟他唱反调,“你说了什么?”
江衡搂着她的手紧了紧,低声道:“你想再听一遍?”
那她可受不住,陶嫤摇头晃脑,识趣地求饶,“记住了记住了,都记住了。”
无非是让她想他,给他写信,不许跟别的男人来往。这些腻歪的话,他居然还说得一本正经,陶嫤听得面红耳赤,真想一把堵住他的嘴。
*
这一路走得很慢,阳光穿透树叶打在他们身上,地面光影斑驳,在地上投出长长的影子。
快到林子外面时,江衡贴着她的脸颊道:“快点长大吧,小不点。”
陶嫤头埋得低低的,不予回应。
这句话的意思,估计只有他自己才明白。只有等她真正长大了,他对她亲密时才不会有负罪感。只有等她长大,他才能娶她。
到那时她躲都没地方躲,只能是他一个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