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也觉得奇怪,看着眼前只着中衣的陌生女子,秀眉蹙了蹙,“你是谁?”
夏怡露并不认得皇后,但是能陪在皇帝身边的人,身份一定不简单,所以仍是客客气气的答了,“民女是红芒的姐姐夏怡露,听说二殿下需要…”
被那慕容瑄足足压榨了整整一个下午,两条腿软的根本提不起来,连说话都有些力不从心,可是面对皇帝,她仍旧强打起精神,“听说二殿下需要女人…”
“民女一直倾心于二殿下,所以这才自告奋勇前来替二殿下解毒…”
慕容仲离却是知道这位夏家嫡出的大小姐的,只不过素日里交道打的少,对她只是有些浅浅的印象而已,当即皱眉,“红芒哪里去了?”
夏红芒做为慕容瑄的侧妃,这个时候她不陪在慕容瑄身边,却叫别人陪着,到底是她对自己的儿子没有心,还是她在图谋别的?
夏怡露自恃着已经同慕容瑄有了夫妻之实,便有些飘飘然,“回皇上话,怡露不知,先前怡露说要替殿下解毒的时候,她极是不高兴,摔门而出…”
皇上正要着人将夏红芒叫回来,却见皇上抓住了他的手,“陛下,臣妾倒觉得这丫头待瑄儿有几分真心,不如…就让臣妾问她几个问题吧…”
朝着慕容仲离打个眼色,皇帝会意,便转身出去了。
在皇后的眼里,这个夏怡露却是有些手段的,想想,依着夏红芒对儿子的爱,怎么会让夏怡露近得了瑄儿的身子?
之前,她曾经拿夏红芒和夏怡露比较过,两人都是夏向魁的女儿,再加上这夏向魁掌管着京城的咽喉,对京畿的官防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,她自然是有意与夏家要的,当时听说儿子与夏家的三小姐交情甚笃,虽然那夏霜白是个庶女,可拉拢到了夏向魁,这京城咽喉便等于握在了自己手里,便也就没有人中阻拦。
谁知道,这夏红芒的本事竟然如此厉害,在即将订亲之时将那夏霜白赶出了夏府,而她自己则是得了瑄儿的青睐,一跃成了瑄儿的心头肉,虽然尚未入宫,却把瑄儿迷的神魂颠倒,倒也算是个人材了。
时前,她总觉得那夏红芒身上一股子狐媚子的味道,并不是太喜欢那丫头,心机太重,又难以驾驭,可瑄儿身边也需要一个这样的人,所以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没有太过理会那夏红芒。
如今这夏怡露又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,细细瞧瞧,这丫头长的虽不及夏霜白貌美,也没有夏红芒的心机,不过这丫头待瑄儿倒是一片真心,单说这毒,能这般不计后果的冲过来替瑄儿解毒,光是这一份真情流露,就值得她留在瑄儿身边。
太过攻于心计的女人是用来帮瑄儿打天下的,而这真心的女子却是用来疼瑄儿的,瑄儿身边,到底要有那么个知冷知热的真心人才行。
若然这次又怎么会中毒?
“你且起来吧…”
她上前一步,把夏怡露扶了起来。
夏怡露跪在那里,神情怔忡的望着这位气质高贵的贵妇,“敢问您如何称呼?”
她从未进过宫,对于当朝国母自然是不认识的,问出这样的话来倒也不算犯错。
皇后笑笑,“本宫是瑄儿的亲娘…”
夏怡露一听这话,立刻朝着皇后叩拜,“民女有眼不识泰山,还请皇后娘娘降罪…”
皇后倒并不以为意,上前拉她起来,“你且起来,本宫并此次出宫,连你母亲都不知道…”
能搭上当朝皇后,这福气可是几辈子修来的,夏怡露怎么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,尽管四肢酸痛不已,却仍旧做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,尽心尽力的伺侯皇后,哄皇后开心。
她这里马屁拍的好,夏红芒那里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因着大夫人根本没有见她,让她一直在春发阁的偏厅里等着。
打那日说好要让夏怡露爬上慕容瑄的床起,她就在谋划这一天,如今大夫人竟然对她避而不见,大有过河拆桥的意思,怎么能不让她着急?
白荷已经是第三次进去了,就连自己一向出手大方的芍药对自己也有了几分不耐之意,使得夏红芒的心愈发的烦燥起来。
当下发了狠劲儿,推开守在春发阁门口的下人,径直朝着大夫人的房间去了。
下人们知道这位二小姐的身份,又深知不能得罪于她,一个个也只是象征性的拦了拦,还是让她进去了。
夏红芒到的时候,大夫人正在伺弄一盆山茶花,那花是打南方弄来的,很是珍贵,她也不过只得了这么一株而已,更是宝贝的不得了,什么都是亲自动手。
“二小姐,您不能进去…”
耳听得芍药的声音传进来,也知道来者何人,索性放下手中的花锄,坐在梨花木的椅子上等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