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衡却是笑了,好看的手腕抬起来,指尖捏住她的下巴,轻轻往上一抬,逼着她的视线和自己齐平,“傻丫头,我可没说巧杏撒谎。”
夏沫觉得自己越发的瞧不懂这人,“她既没说谎,你又说她的话不可信,这是为什么?”
如果是巧杏撒谎的话,这话自然不可信,这条线索也便是无用的线索,可慕容衡又说她没撒谎,思来想去,倒是真的想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慕容衡捏了捏她的鼻尖,看她这认真的模样,心痒难耐,忍不住又在她轻俏的瑶鼻上轻轻咬了一下,“你想啊,天黑,人的视力下降,能瞧清楚的东西并不多,那人速度又快,眨眼之间的事,巧杏离得又远,能瞧得清多少?”
“我倒是觉得,应该从府中的一些年轻人下手…”
夏沫想问题想得入神,哪里注意到这厮已然凑了过来,俊容离她越发的近,最后那双饱满诱人的唇硬是落在了她的唇上。
直接那人的舌头探进来,夏沫才惊觉,想去推他,却已然推不开了,只好任由那人索取。
这一个吻是情人间亲密的吻,轻的像是鸿毛,又像是蝴蝶的翅膀,缓缓飞越重重障碍,落在她的心头上,立刻就缤纷了她的眼。
又像是春日无声的细雨,一点点润湿她的心,悄无声息的落进她的心田里,雨丝上尽是“慕容衡”三个字。
长长的一个吻结束,两人皆是气喘吁吁,夏沫的脸是更是红云乱飞,一双迷茫的眼睛望着慕容衡,似林间迷了路的小鹿一般。
“丫头,你真诱人,好想…一口把你吃进肚子里。”
他的额头轻抵着她的额,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的脸上,连毛孔都是舒张开来的,好似在欢迎这人的呼吸一般。
夏沫的脸又红了三分,想到母亲还在病上躺着昏迷不醒,立刻就把那人推开了,满面红霞的嗔他:“你这人,好生无礼,也不瞧瞧我娘还病着呢!”
慕容衡最爱她这副小女儿家的娇羞状态,像是春日的朝霞不慎落入了海水中一般,浅浅的红,淡淡的红,似一抹浓醇的胭脂染红了整个海平面。
知道她害羞,可他就是爱极她这样的模样,真想就这么把她抱进怀里,一辈子疼着宠着,一直到白发苍苍。
“丫头,我倒是觉得,你可以趁着刚回府,把从织秀镇上带来的那些特产到每个房里送一送,既显得你有礼貌,又可以趁机瞧瞧府中多了哪些人,还可以改善一下同各房的关系,你说好不好?”
“好!”夏沫听他说的有道理,也没有拒绝,当下寻了几样子东西,包装起来,带上杜鹃,准备一一拜访各房。
正要出门,却见夏向魁急匆匆的朝着母亲房间而来,一见自己就问,“你娘怎样了?”
这人身为自己名义上的父亲,虽然她极是讨厌夏向魁,却也还是要回答他的话的,“回父亲,暂时没有性命之忧,只是受了凉气,又惊吓过度,最早要明天才能醒过来。”
夏向魁已然进了梁氏的房间,快走步来到梁氏跟前,在床边坐下来,连连摇头叹息,“好端端的,怎么会落水?”
夏沫瞧着他的样子,倒是有几分真心的,感情毕竟是母亲同他之间的事,她身为晚辈,倒也没有指责父亲的权利,便还是耐着性子道:“霜白也不知道,只是听跟去的巧杏说,似乎是有人推了母亲一把…”
“什么?这还了得?”夏向魁满脸怒容,立刻就站了起来,“什么人敢这么对你娘?”
“把那巧杏叫过来,我倒是要问问她,到底是谁推的你娘?这么大的胆子,简直是不想活了!”
“这人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,我要问清楚是谁,给你娘一个公道!”
夏向魁表现的慷慨激昂,又是一副大义灭亲的凛然态度,倒叫夏沫生出几分疑惑来,依着平日夏向魁对娘的态度,应该不至于这么关心母亲吧?
即便是做戏,也没有必要做的入戏这么深吧?
可眼前夏向魁的态度又挑不出半点毛病来,倒着实让夏沫吃惊不小。
虽然讨厌这个父亲,却还是如实作答:“回父亲的话,霜白已经问过巧杏了,天黑,她也没瞧清楚是谁,连个轮廓都没瞧出来,只瞧见一个黑影窜过去。”
“那她有没有瞧见什么特征?”夏向魁如今的心思却是谁也猜不透的,一向讨厌梁氏的他,突然对梁氏这么在意关心,看上去倒是颇有几分在意梁氏的。
夏沫摇头,“连影子都没瞧清楚,又怎么瞧得见特征?”
夏向魁在梁氏床边坐下来,把梁氏的手从锦被里拿出来,小心翼翼的握着,不时伸手去探一探她有没有出汗,看模样,倒是对梁氏关心的紧。
夏沫也不知道他这是唱哪出,又不好拒绝探望母亲,只得在一旁陪着。
心头却是换了千百种想法,却也猜不透夏向魁是一种什么心思,之前他明明那么讨厌娘,如今怎么变化这么快?倒向娘是他的心头宝似的,这其中的原因,委实猜不出来。
有心想问一问杜鹃,便借机到了门外,压低声音问出了自己的疑问。
杜鹃先是笑,然后才笑嘻嘻的道:“小姐有所不知,这些日子以来,皇上对夫人尤其看重,因此连带着老爷都不敢轻视夫人呢,都是在夫人房间里歇的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