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沫也觉得奇怪,自己自打回了夏府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,即便出门也是有不少的下人跟着,怎么就做了不要脸的事了?
难道是洛伏苓那里出了什么纰漏?
细细一想,又觉得不是,洛伏苓那人虽然是呆板了些,可做事情却是正正经经的人,既不会贪人钱财,也不会昧着良心做坏事,更加不会坑蒙拐骗,应该不是洛伏苓那里。
不是洛伏苓,难道是美肤露?
也不对,洛伏苓和美肤露是一起的,倘若要出事,必是两个一起出事。
当下从慕容衡手里挣出来自己的手,走向夏凌云,“我到底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?如何个不要脸法子?你倒是说说看!”
“哼!”
夏凌云却是冷冷的把脸转了过去,“你做过什么不要脸的事,你自己心里有数!”
夏向魁也愣了,当然,他此刻更希望霜白没理,所以,他自然是顺着夏凌云的话接了下去,“霜白,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哥哥这般生气?!还不快说出来!”
夏沫觉得自己好无辜,夏凌云口口声声指责自己,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。
“呵呵…”
“大哥,霜白实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,让大哥发这么大的脾气,大哥不妨直说吧…”
这里头的是非曲直谁知道呢?
没准儿又是夏红芒安排的呢?
夏沫才不怕他,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了,她反正没做过伤天害理杀人越祸的事,大不了就是赔钱呗,反正自己赚的那些银子也够下半辈子吃喝了。
“你…少跟我装糊涂,我看你是怕了,不敢说吧!”夏凌云咬牙盯着夏霜白,只恨不得把她放到牙齿上咬碎了。
夏沫笑笑,摊了摊手,“我没装糊涂啊,我很清醒啊,就是因为太清醒了,我才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…”
“谁知道是不是大哥栽脏陷害我呢?”
夏凌云气得浑身发抖,“好你个夏霜白,你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?”
夏沫掩着嘴笑了,“当然,没见到大哥的棺材,我为什么要落泪呢?”
“你…你…”夏凌云想上前打她的,只可惜被绑住了,使不上劲儿,只能干瞪眼。
“好好好,我现在就把你做下的丑事说出来!”
随即看向夏向魁,“爹,此事要从一个月前说起,当时霜白和三娘在沁水园过日子,那个时候,孤独寂寞陪伴着她,女人嘛,总是希望有人陪着自己,这一点是可以理解的,当时霜白她寂寞难耐,故而不勾引了沁水园附近的一个男子…”
“怎么可能?你胡说!”梁氏是个护犊子的,冤枉霜白比冤枉她还让她难过,当下冲出来,红着两只眼睛就要和夏凌云拼命。
夏沫冷冷一笑,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母亲,“娘,别着急,让大少爷把话说完那…”
这事情摆明了就是陷害自己,子虚乌有的事也能拿出来说事儿,她倒是要看看,今儿能把她抹黑成什么样!
不过,夏凌云这一次她必是不会轻饶于他的!
夏向魁也是心有愤懑,所以对梁氏的行为颇有些微辞,嘀咕的半晌,还是偏向夏凌云的一方,“你怎么不让云儿把话说完呢?”
梁氏气得指尖颤抖,“莫须有的罪名,为什么要让霜儿担?他这么信口雌黄,血口喷人,你为什么不管一管?”
夏凌云却是笑的阴厉,“三娘这是心虚了么?被捉住痛脚,狗急跳墙了?”
“你…”梁氏指着夏向魁,又指了指夏凌云,“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么?”
夏凌云撇了撇嘴,眼睛往天上望过去,“你也算是长辈?不过是我爹不要的一房妾室罢了…”轻蔑之意溢于言表,眼底带着不屑,狠狠扎进梁氏的心脏深处。
下意识的去看夏向魁,那人却如无事一般,只静静的看向别处,恍若没听见自己儿子的话一般。
“你…你…”梁氏急怒攻心,捂着胸口登时便后退了好几步,脚下不稳,整个身子后仰着朝地上倒过去。
慕容仲离是捏准了时间进来的,一扬手便抱住了梁氏,“你没事吧?”言语虽然平淡,却尽是对梁氏的关心,甚至连眉角都不自觉的抬了起来。
夏向魁没想到皇帝会过来,急忙跪下行礼,一时之间,整个屋子里只剩下梁氏和慕容仲离是站着的,四目相对,多少缱绻缠绵交织在一起,是爱?是恨?唯有他们自己清楚。
慕容仲离迟迟没有叫起,他身后的沈经年小声的提醒,“陛下,夏大人他们可都还跪着呢…”
皇上没有说话,只是走过去,把夏霜白扶了起来,将梁氏交与了沈经年,“经年,带夫人下去歇息,好生照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