祈安看着她,忽然了悟笑道:“师姐不喜欢被捆着。”
虞菀菀绷紧身体,嗓音微颤:“算、算是吧。”
她得费劲全部气力,才?能不去注意他穿过两腿。间缠绕住她的尾巴。
连他蓄意搞断椅子都无暇计较。
虞菀菀抓住他的尾巴,费力把两腿抽出来,不再中气十足:
“总之,我是开?玩笑的!我喜欢我自己的床!”
尾巴稍稍一松。
“我也?没说师姐喜欢我的床。”
薛祈安由着她挣脱开?,银光一闪,虞菀菀手里捏的尾巴也?俶尔不见。
他身子后仰,懒懒散散靠在椅背:“但?师姐要是再乱说话,指不定哪天我就当真,又用尾巴把师姐捆住。”
明晃晃的威胁意味。
“……我知道了!”
虞菀菀难得吃瘪,气鼓鼓钻进被窝将自己蒙起来,更像只?缩进壳里的鳖。
怎么这么好玩啊?
薛祈安走过去,屈指弹了弹大概是她脑袋位置的鼓包,忍不住笑:
“师姐?”
虞菀菀不吭声。
屋内烛火忽然熄灭
万事万物陷入幽邃静谧,只?窗外几点?璨璨星子不知疲倦闪着。
薛祈安起身把窗帏拉上。
“师姐,钻出来吧。”
他拍拍她的脑袋:“我会当没看见的,但?别把自己闷坏了。”
他现在可?舍不得她有一丝差错。
“晚安。”少年?笑说。
龙的视力不论日夜都相当好。
薛祈安清晰看见,床上那?个?小?包很快钻出个?乌黑脑袋,在黑暗里往他床榻望。
“……晚不安。”
他的师姐说。
次日晨。
虞菀菀悠悠转醒,瞥眼不远处的床榻,已经没人了。
少年?披着松垮垮的外袍,垂眸漫不经意地系好腰封,霎时勾勒出紧实流畅的轮廓。
想摸。
还想捏。
虞菀菀手又在痒。
醒了有一会儿,她却并不打算起,饶有兴致看他整衣袖、绑头发。
整间屋子都变得分外亮堂明媚。
忽然间,窗帘被一把拉开?。刺目日光争先恐后涌入屋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