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了。
领悟得太晚了。
早知道就早早辞官归隐,保护一家老小的安全才是上上之重。
为什么要维护一个早就没有救了的朝代呢?
呵。
可笑。
真的太可笑了。
此刻的郁宰相知道自己是在劫难逃了,只能寄希望于家里人能躲避这场灾祸……
他的娇妻。
他宠爱了一生的娇妻,最终他给她的就是这么一场磨难吗?
那以血为书的衣带便是让家里人快快避难去,藏起来,别让那暴君找到了……
郁宰相此刻满心只想保全郁家。
可既定命运怎么会有人能逃脱呢……
郁宰相这血书衣带最终没能送去郁府,被那早就看郁宰相不顺眼的大将军截胡了。
拿着那血书衣带便去诏狱嚣张嘲讽郁宰相,说他太天真。
“陛下总算能将你拉下马,你觉得你那宰相府还能全乎?哈哈哈,不妨告诉你,陛下现在就在去宰相府的路上了!”
“对了,听说你有个貌美的妻子?有两个嫡子?呵,你猜他们会经历什么?”
大将军粗鄙的骂了两句脏话,小人得志般笑得很是猖狂,“哦,作为同僚,别说我不照顾你,我现在就带你回去看看。”
说着招手叫来人,给郁宰相戴上了象征有罪的枷锁,这才绑着他回宰相府去了。
……
而此刻的宰相府——
宰相府已经乱了,完全乱了。
念锦锦很揪心的在院落飘飘荡荡。
想往外走,却又被一道看不见的屏障给弹回去了。
她有预感小晏晏命运的转变就因为今日,却一点也无能为力的那种感觉,让她有一种无能狂怒的可恨悲哀。
就在念锦锦再次尝试要将灵魂体挤出郁晏初的院落时——
外面,早已没有一丝形象,衣衫染血的白衣公子快步往回跑了过来。
他脚步匆匆,神色也罕见的焦急,没有一丝淡然从容。
就在念锦锦以为他又会像往日里一样看不见她,与她擦肩而过时,却见他没有一丝犹豫停到了念锦锦的面前……
念锦锦抬眸——
这次十分确定,自己与那双漆黑复杂的眼神对视了。
“你……”
“走!那暴君身边跟着很多通巫蛊之术的人,我怕你这冒失鬼被抓了。”
郁晏初努力维持着一抹镇定,朝着小桃花冒失鬼勉强笑了笑。
他抬手,递给念锦锦一块画着奇怪符文的玉佩,便继续催促着她:“走!你该走了!”
从哪里来,回哪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