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没有人应,但听得到细微的呼吸声。
蠢金看到她坐在床另一侧的地面上。
从他的角度,只能见到她的背后。
似乎在轻颤着。
滴答,滴答——
有很细微很细微的水滴到木板上的声音。
在寂静的房间里,那么清晰。
他顿住了脚步,没有再走过去。
抿了下小嘴,看着少女的后脑勺好一会儿。
然后默默的退了出去,顺便帮她关上门。
昏暗的房间里。
少女一身黑色的连衣裙,如雪的肌肤,坐在地板上。
低着头,几乎看不清她的眼眸。
只能见到白皙的脸颊上,有几道泪痕划过。
她哽咽着。
什么都没有说。
脑海中疯狂挤进的片段,几乎快炸了开来。
脑袋传来剧烈的疼痛。
她却坐在那里,轻咬着下唇一声不哼。
只有眼泪,不受控制的往下落。
时间一点一滴的行走着。
狂风从大开的窗户席卷进来。
房间里的纺织物和书本都在飘动着。
天昏地暗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
少女才缓缓动了动。
苍白的唇瓣,轻轻蠕动。
吐出轻到几乎听不到的几个字眼:“云墨……哥哥……”
一整个晚上。
蠢金没有再踏足那个房间一步。
只是化成了蛇,蜷缩成一团,守在她房门口。
静的等等一切过去。
这对她而言,是一场蜕变。
彼岸花开,即重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