善皙无意与肖可继续争吵。
她对后者礼貌笑了笑:“学生在等着我呢。”
肖可只好让开,一口气堵在喉咙口。
她三步并作两步下楼,不远处就看见那车停在舞蹈学院练功楼门口,抬头就可以看见善皙所在的练功房。
车窗紧闭着,因材质特殊,看不见里头的情况。
肖可轻轻地敲了敲,没人应。
过一会儿她又敲,没人应。
难道里边的人不在?
“可可,你在干嘛呢?”
高惠心恰巧也从大楼里走了出来,对肖可的举动有些好奇。
肖可对母亲的叫喊置若罔闻。
郭仲韦拉下车窗,只留了一点小口子,不足车窗的五分之一,他眉头紧皱,冷声问:“有事?”
她怔愣半晌,虽说这个男人长的还可以。但他脾气不好,看着不太好惹,不拿正眼看人,不尊重人。
善皙是被这样的“货色”迷得晕头转向吗……
她斗着胆子问:“你是善皙的男人?”
来人说起善皙,郭仲韦面色稍缓和,他再次问:“有事?”
肖可冷哼:“你要么跟善皙断了,要么下次停车停远点——不然,我不保证你这车开回去是完整的!”
高惠心急忙上前,自从上次肖可在善皙家吵闹后,肖可经常这样情绪失控。
她都想带肖可去看看心理医生了,一直这个状态说不定要出大事。
“可可,跟我回家。”
肖可被高惠心拉住,她下意识挣脱。
母亲最近对她关心异常,她一点都不开心,反而觉得惶恐。
“我不回去!”
即使车窗只留了一个小口子,车里的人依旧清晰可见。
高惠心本想道歉,可瞧见车里的人后,平地惊雷,是她此时的感受。
车里的人也看到她了,目光冷冽,比十年前更甚。
那目光夹杂着戏谑,好似在说:怪不得,疯女人的女儿,也是个疯子……
高惠心脑中作痛,头晕目眩,她扶向站在一旁的肖可,不料没有扶实,生生地晕倒在地。
“妈妈!妈妈!”
肖可惊慌失措,恰巧有有舒适的老师经过,一同把高惠心送往校医院。
她回头看了看,车窗已经被掩上,整辆车好似真的是一个冰冷的机器。
见死不救?这个男人真的……烂透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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