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。”
“告诉你吧,那不是我送的。”
“是谁送的?”
“陈闯呗。是他给你买的。说你喜欢干净,不能让你用手洗,早早的就买了预备着。但你和别人结婚了,也用不着了,就托我送给你,并且千叮咛万嘱咐的千万别让你知道。现在已经过去五六年了,也没有必要瞒你了。”
林春花低下头来。
钱响给家董来了电话:“我去了,那两口子很不好说话。”
家董:“你没提金长顺两口子?”
钱响:“提了。但他们说不认识。特别是那个男的,人们都叫他马董,简直就是一个无赖,说起话来蛮不讲理。”
家董:“我找个人教训他。你等我电话。”
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自打美国的《红帆食品》董事长家茗回来后,丁副市长就觉得为八十万担心之余又添了一层堵。开始时,他认为她见了面显摆显摆就过去了,哪知那日里又故意在几个老人见面的场合里砢碜他,弄得他像一个跳梁小丑。交易会开幕了,弄得他都不敢到瞿老太那个组去,每天里祈祷着千万不要接到她的电话。可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电话响了,显示着是她的。
“喂,我是丁克。”心里在想着不想接的一万个理由,但还是接了。
“啊,是你呀。我找你有些事。”家茗在那边说。
“电话里不能说吗,我有些------。”他不敢拒绝,只得犹豫着试探。
“也不耽误你多长时间,老地方见。”
他们来到了宾馆的茶室。
“你帮我说句话吧。”见了面,家茗就开门见山地说。
“和谁?难道家董还有在国内搞不定的事?”丁克说道,随后他就后悔了。这是他平日里对下属说话的腔调,对家茗不该这样。果然,他立刻遭到了一番讽刺。
“是啊。我是有搞不定的,我熬了三十多年,也就是将无尽的阿拉伯数字写上了自己的账册,哪像某人,跳了几跳,就戴上了一顶副市长的帽子!”
丁克被噎了一句,不敢回话了。
“我问你,到底是帮还是不帮忙?”家茗变了脸子,疾言厉色的说道。“你如果不当中间人,我就把他厂子的猫腻捅出来,看他们还得瑟不!”
“别急呀。”丁克赶快换了和悦的脸色。“家董的事就是我的事,哪能不效力呢!”
“这可是你说的,不是我逼你的。”家茗清了清嗓子。“我要你说话的是一家叫《马华冷冻》的肉类加工厂。”
“你要和他们合作?”
“是啊。”
“不用我说话,他们不会不同意的。”
“但我去交涉的人吃了闭门羹。”
“不会吧!”丁克心里在叫苦,怎么会这么巧,她偏偏看中了这一家。
“做餐饮的很多嘛,干吗非要盯住这家?”
“他家的项目和我公司能对接上,再有,我看中了他们的设备,是国内一流。”
“好吧。”丁克无奈的。“我来做他们的工作试试看。”
“不是试试,而是一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