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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5个人画展（第2页）

“哪个教授？”

“楼向晴。”

刘老板说这个名字，杜宇是听过，叹：“这楼教授挺奇怪嘛。”

“师哥，你认得？”蔓蔓问。

“这女人虽然退休了，但自己办了个画室，还有一间公司，专门操手那些二流作家作品，赚取其中高额利润。”杜宇道，“因为你们都知道，一个二流作家作品，不一定全是二流，如果其中有一两幅被炒高了价格不是不可能，而这里面经手公司赚取利润，绝对远高于已被高价定位大师作品。”

艺术界里，作品价高价低，本来靠，就是一些所谓专家口碑。

这道理大家都懂，问题于杜宇怎么说楼向晴奇怪。

杜宇继续说：“我们刚来京城混时，门路不多，我有想过向已经占有市场份额中介公司先尝试合作，毕竟这些公司一般都是大画家自己办，有自己门路，容易帮我们画家炒口碑。我记得我送过一批画到这个教授公司，结果人家一看，都否决了，包括蔓蔓你画。”

事到如今，听到自己画曾被专家拒绝，蔓蔓心态已是平衡。想当初，她家乡，不是照样全军覆没，别说专家不欣赏，就是她家里人都可以把她踩得低低。

现然而如此鲜明对比，楼向晴对她画作前后迥然不同态度，蔓蔓他们少能感受到是：这个女人极不简单。

就是季云，都不再是天真地以为这个女人炒高蔓蔓作品价格，是为了蔓蔓着想。

首先蔓蔓这幅画纵使被楼向晴卖到了六十几万，画版权早已属于楼向晴，蔓蔓这其中得不到半分毛利，楼向晴压根不是为蔓蔓卖画。

其次，楼向晴既然现可以炒高蔓蔓旧作，说明她可以为了把眼前这幅画卖得高价格，来贬低蔓蔓现画作，让蔓蔓今后画市场上价格低。

事实上，楼向晴应该也是这么做了，不然不会把蔓蔓画作炒到了六十几万这么高。

“这种黑心人行内并不少见。”杜宇摇摇头，“只是不小心被我们遇到了。”

就是因为画家命运靠运气因素太多了，蔓蔓能感同深受历代画家说遭受不公平待遇与磨难，比如举世闻名梵高，死后画作才能得到尊重，蔓蔓这才立定决心转行。i^

因为这个转行念头，她被无数人说过，包括自己家人并不理解。但到了今天，她益发认为自己决定是正确。梦想可以存，可她不能为了自己梦想而抛弃自己家人，让自己家人陪自己承受物质上苦难。肚子要先填饱，衣服先要穿暖，再谈梦想，并不迟。

人一生这世上求得什么，有人求死后伟大名声，蔓蔓却认为都是虚。她求很简单，只要她身边人都健健康康，穿得暖暖，吃得饱饱，有房子住有电视看，有钱攥手心里，看病不愁钱。

君爷他们这一串辩论中，只是静静地听，纹丝不动脸，极少能看出底下究竟是什么情绪。

季云指节分明手指，敲打桌面上，好比是一个音乐家敲击琴键，充满了思考与艺术家内敛气质，继而是对蔓蔓说：“其实我到了这里来，还有另一个目，是来谈合作。”

蔓蔓和杜宇以为，是刘老板愿意把宫廷奶酪秘方带到他们这里来了，都欣然地说：“只要有合作意向，利益怎么分配不是问题。”

季云俊逸脸僵了下，慢吞吞地纠正他们：“刘老板合作他自己和你们谈，我谈是我本人想与你们合作意向。”

他身旁刘老板呵呵大笑：“我秘方不卖，当然，如果你们想合作，不是不可以，我可以你们这里设立一个小窗口，借借你们福地，同时推广你我品牌。”

杜宇忙说：“这个没有问题。”

为此被中间抢走了生意季云，瞪了刘老板一眼。

蔓蔓和杜宇这才问他：“季大哥是什么说法？”

“是这样。”季云指向墙上挂画，“我来之前，就思摸过了，先看看你们这里环境怎样。来到这里后，发现十分典雅，符合我们老祖宗要素。你们既然能卖我们老祖宗文化，我们老祖宗文化不仅有画有字有手工，还有音乐。我想，我能不能推荐一些民族器乐家，到你们这里做一些表演呢。”

季云说这些话时，心里底气还是有些不足，毕竟人家一开始，冲是刘老板手艺而不是他。

如果蔓蔓他们并不欣赏。

坐对面蔓蔓和杜宇，露出表情，似乎有不可捉摸。

这令他不禁起了一丝焦躁：“有哪里不妥吗？”

君爷看到他都毛急了起来，唇角一勾：他了解季云少有这样被人吊胃口时候，说明他妹妹有多厉害。

“这样事情我们不是没有想过，可我们想是，他们愿意吗？”杜宇与蔓蔓对望后，提出了难处。

不好意思，他们要求高，别看他们这里挂都是年轻画家作品，但是，要入选到这里拍卖，这些画作，必须有绝对潜力，他们绝对不降低自己格调。所以，他们并不是没有想过像西餐厅，给客人用餐时提供音乐上一些享受。然而，有职业水平民族器乐家可是容易找，他们没有这方面人脉。即使找到了，人家愿意不愿意离开那种国家大剧院大舞台，来到他们这些小饭馆做演出，才是个大问题。

“我是这么想。”季云知道他们疑虑后，脸上一松，露出了愉悦欣赏微笑，“一是有一些民族器乐家，并不如你们所想那般会绝对不接受这种演出方式，比如一些学生，他们其实急需一些观众肯定和舞台经验。二是这同样有益于我们中国传统文化市井间传播。国家大剧院，每年为普通老百姓做公益演出可是会少。只是现老百姓都日理万机，也没有这个时间去剧院。你们饭馆，是个填补空白好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