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飞和蒋母,一不做二不休,堵方敏办公室里,方敏若不答应,不让方敏走。
从耍赖,到缠死你,到骂死你。
这不,电话里传出争吵声,是蒋飞和方敏对骂。
蒋母则够狡猾,一会儿帮儿子说话,一会儿帮方敏说话,搞得外围人看了,都不知道谁对谁错,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。
姚爷听完事情来龙去脉,要护士去和方敏说自己是谁,让方敏打电话回复给自己。接着,挂完电话,与君爷说:“她来不了。”
这一说,所有知情人都闷闷不乐。
只是医药费,都闹得不可开交。若一旦之后病人病情真出了什么问题,后果可想。何况,这病人病情预后凶险。
直到酒店服务生过来询问是否可以上菜时,已经拖了半个多钟头,方敏都一直没有能打电话回来。姚爷看着方敏回来无望,交代服务生可以上菜,一边是与君爷继续合议。
“从今天开始,让方敏把所有金美辰就诊病历病案都传真一份到我们这里备份,我们要时时刻刻盯着,避免出错。到时候免得对方想打起官司,我们会措手不及。”
两爷合计了这么办后,刚好陈孝义回来暂时比较空闲,让陈孝义继续跟踪这个事进展。
服务生来来往往,陆续上菜。不会儿,满桌丰肴,琳琅满目。色彩鲜嫩菜色盘饰,引人直流口水。
吃过饭,都知道这里设计菜品不会差。今是夹起来一尝,果真高端消费要比平日里胜于一筹。一分钱一分货。
其他未曾尝过饭食,仅一口,都已露出惊诧神色。
“好吃。真是好吃。”
众人赞不绝口。
陈孝义贴了赵文生耳朵问:“都说你能这里吃饭拿折扣,你和这里老板什么关系?”
赵文生心中这个苦逼,小心指着君爷方向:“你问陆科吧。实不相瞒,他和老板关系比我亲上不知道多少倍。”
“是吗?”陈孝义是个聪明人,赵文生这一暗指,再加上姚爷说过话,马上联想到了答案,这下惊了。
姚爷说话不是夸张,蔓蔓真是个大老板,完全看不出来!
“那怎么是你拿折头?”陈孝义再问。
“别问我。”赵文生只觉自己是阴差阳错踏进了他们兄妹浑水,倒霉透顶,只能认栽。
陈孝义拿纸巾擦下嘴时,观察两爷边吃边说。君爷那张冷面孔,夹着菜送进口里时,眉宇是一时松一时紧,可见其心里情绪是有多复杂。
他们兄妹俩是怎么了?
“对了,听说陆科妹妹是你媳妇弟媳?”
“是。”赵文生话匣子打开,“蒋衍也是军人。”
“蒋衍?”
“蒋中校,现是调进国防大学里当教官。”见他思索模样,赵文生挑下眉,“怎么,你认得?”
“好像认得。”陈孝义模糊一声答应,却是就坐旁边姚子业眯了下眼睛。
“认得?”赵文生来了兴致,眉眼雀跃,追问究竟。
“几年前长江发大水时,运送伤病员时认识。”陈孝义低着眉,低调地说,“他人挺不错,后来一直有联络。是有听说他今年年初不吭不声娶了媳妇,但没有想到是陆科妹妹。”
说到几年前那场抗灾,赵文生感慨地说:“当年我预备着出国了,就没有去成前线。陆科和姚科当年是去了。陆科好像是去到前线,一线做了很长时间。”
“听说陆科遭遇了不少危险。”陈孝义说完这句,警惕地闭住了口,对自己无意露出话很不满意。
应说是没想到兜了一圈,这几年自己认识人都牵连了一起,导致自己神情有些恍惚。
现回想当初认识蒋衍时,蒋衍伤,好像还是陆科第一时间给处理。那时候伤病员那么多,不知道陆科是否自己记得,大概是都不记得了。而蒋衍当时转运到后方时,因为是木桩砸中了后脑,一时昏迷不能醒。他作为转运伤员负责人,把蒋衍送到后方这一长途线路中,十分清楚蒋衍从昏迷到逐渐清醒整个情况。
蒋衍一开始醒来时,是连自己名都记不清楚。而且,他穿军装上没有任何部队编号标志,是老百姓把他从受伤地送到部队,导致了一时都不知道怎么找寻自己身份。
可是很奇怪,蒋衍一切都似乎忘了情况下,却始终记得是一个女后关头救了自己。
“她喊了我一声,不然,我不止是被木桩砸到,是要被落下电线给卷中,触电。她救了我一命,但我不知道她是谁。不过,绝不是我认识女孩子。”
蒋衍这段奇妙清楚记忆,到后来找到救他老乡时得到了亲口证实,是个女孩子第一时间发现他找人救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