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他走后,虽说王府没了正式主人,房间里该有的却是一样不缺,甚至是每天都会有下人来打扫。
正如殷君瑜所说的,他截住了苏萧的书信,却没想到齐氏也派人将纸条送去了钟山寺。
那夜也不知岑王爷在东院说了些什么,只知道在第二日时,齐氏连同殷二公子收拾收拾,一并离了岑王府。
有人说是岑王爷给了齐氏一大笔银子,让他们娘俩去另一处宅子了。
也有人说是齐氏怕受不了指指点点,离开了。
还有人说,是岑王爷想要清理门户,肃静门风,将人给赶走了。
总之,众说纷纭。
没有人在场,也就没有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。
这些事,都与剩下的两人无关。
虽说岑王爷是将殷君瑜捧在手心上,含在心口里,但殷大公子貌似并不是很想搭理这个人情。至于另一个小儿子,却是恰恰相反,当年因着鸿云帝逼婚的事情,日后多多少少也对紫阳公主母子俩不待见。
一时间,父子三人坐在一起默然无语。
若是让不知情的旁人瞧去了,指不定还以为是前来讨债的。
现已入秋,气温渐凉,殷君瑜却还是像之前那般随身携带着折扇,也不知这人是真不知冷热,还是就纯属为了显摆。
殷君瑜将折扇开了又合,合了又开,撇撇嘴,末了又瞅了殷景衍几眼,见他除了喝茶就是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而他爹,祁朝的岑王爷,合上眼睛,手中转动着一串佛珠,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。
不管其他人如何,反正我们的殷大公子是坐不住了,跟两个臭男人面对面坐着,哪有颜玉阁的姑娘们又软又香。
一开口,就是毫不客气的一句话,&ldo;喂,你什么时候再回去?&rdo;
&ldo;……&rdo;殷景衍端着茶杯的手一顿,抬头看了眼他家大哥,又默默然的将茶杯放了回去。
手中的佛珠也停止了转动,岑王爷睁开眼,看了殷大公子一眼,说道:&ldo;等事情处理完了,我就走。&rdo;
&ldo;处理?还有什么好处理的?&rdo;殷君瑜每个样子的靠在椅子上,冷嗤一声,&ldo;你以为那冷漠的君王能给出个什么答案来,他还能真为阮氏平反冤案不成?&rdo;
若他当真那般乖乖听话,就像对当年阮氏一族,也不会不听劝阻下了灭族的死命令。
岑王爷不语。
殷君瑜站起身,将扇子一别,眯了眯眼睛,眉眼间散发着慵懒的气息,嘴角扯着似笑非笑的弧度,&ldo;得,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,本公子不知道,也不想去知道。不过,该来的终究会来,总有人,会回来找你的。&rdo;
说完,也不去看岑王爷的神色如何,直接转身出了里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