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后来散步走回酒店,杜一廷说从县城到大凉山需要三个小时的车程,明天凌晨5点左右就得出发,让我们回去早点睡。
我回酒店刚洗漱好,葛欣就来找我聊天,快十点时她回房休息,我也关了电视准备睡觉。
后来睡得迷迷糊糊的,就接到了杜一廷的电话,他声音无力的说他难受口渴,说他好像发烧了。
我一听他病了,也没往别的地方想,穿着睡衣就去敲隔壁房间的门。
门一碰就开了,杜一廷一手把我拉进屋内,另一只手搂住我的腰,在用脚关上门的同时,他把我抵在了墙上,我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。
“松开我,不然我就叫救命了。”
“你叫。”
我刚发出“救”的音,他的吻就落了下来。
我试图推开他,可他的吻来得太切,又是把我禁锢在墙壁和他的怀抱之间,我每推一次就会换来他更疯狂的索取。直到两人都快缺氧时,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我。
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,不能照到门口的位置。光线昏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,只能感觉到他的呼吸、他的身体都是发烫的。
“你别这样,松开我。”我说话都还带着一股踹劲儿,但还是试图和他理智交涉,“强扭的瓜不甜,这样没意思。”
他凑近我,说话时的热气呼在我的脸上:“我不松,我扭了可能会甜,我不扭瓜就落到别人家了。”
我见说服不了他,只好说:“你若真这样,那我不介意闹大。”
“闹吧,闹得越大越好。”他完全不受我威胁,“最好惊动了葛欣他们,让整个公司都知道我们的关系,那我还方便随时随地关怀你;如果能上个头条就最好了,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老婆,那你跑到哪儿我都能找到。”
“杜一廷,你能理智一点吗?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?”
“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理智过,我也知道要做什么!现在回头想想,当初你因那一纸鉴定而悔婚,我竟然没有挽留你,而是因内疚而松开你,这才是我做过最混账的事!好在我清醒过来了,我知道我爱的一直是你,所以今晚……不,这辈子我都不会松开你了!”
杜一廷说着又想来吻我,我一手撑着他的胸脯一手捂住他的嘴:“可你得对陈瑶母女负责!”
他拉开我的手:“责我会负,我不会少她们吃穿用度。”
我颇为无力的辩解:“可她要的显然不是这些。”
“那我能给的只有这些,其他我管不着,别说我连碰过她的事都毫无印象,就连她从怀孕到生都没有给过我任何暗示。往大了说,她这是欺诈,是践踏了我们全家对她的养育之恩,她把我逼急了,我不介意挑明。”
他顿了顿又说:“再说回负责这个话题,南南是我们相爱的结晶,我更该对你们负责。你因为陈瑶母女而推开我,这在伤害我的同时,又何尝没伤到你和南南?每个人都有过去,难道你要因为我的一次失误,就给我永远判上死刑。”
他说得挺诚恳的,到最后还有些哽咽了,我到底还是不忍心对他太苛刻:“我没有给你判死刑。”
“你有!”
“我没有!我其实不是介意你和陈瑶的事,就像你不介意我有过婚史一样。我只是怕陈瑶把这件事捅破后,你爸会承受不住这打击,你的名誉和公司也会遭到连累。你妈的死已经让我悔恨不已,我不想让悲剧再发生。”
杜一廷把我逼急了,我一股脑把埋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,等回过神已经晚了。杜一廷紧紧的把我搂入怀中,像是恨不得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似的。
“我一直知道你很好,就连取消婚礼的理由你也揽到自己身上,说是因为你忘不了前夫。最初那段时间我很消极低落,以为你是嫌弃我突然多出个孩子才不愿嫁给我的,后来冷静后觉得你不是那种人,觉得你肯定有自己的苦衷,但我没想到你离开我竟全是因为担心我和我爸,你真的太伟大了。”
我连连摇头:“我一点都不伟大,我只是不想重复你妈的悲剧。若我的离开能换取你们的安稳,那是值得的,我不能因我的幸福,而自私的让你们牺牲。”
杜一廷捧起我的脸,他激动得没控制住力道,我感觉我的脸都快被他捏变形了。“你就是伟大,你就是善良而美丽,你越这样我越不能放了你。我爱你,我必须今晚就得到你,这辈子、下辈子、下下辈子都得拥有你。等我回T市后我就会和陈瑶摊牌,我会和我爸解释这件事,保证不会发生你担心的状况。”
他一把抱起我往床上一扔,俯下身就吻我。他掠夺走我呼吸的时候,我隐约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盒已经拆开的安全套,原来我没看错。
我们很快就坦诚相见,但他却慢了下来。“我要慢慢品尝你,因为你于我来说,是珍贵而易碎的宝贝,我怕弄疼了你。”
都说男人的爱走肾,女人的爱走心,我作为女人没办法对前半句话的正确性下结论,但后半句我却是感同身受的。
自与他分开后,我一直暗示自己不能爱他,他收购TIER后重逢,我说话做事一直克制,生怕一个眼神或动作,就泄露了自己的真心。可今晚说了那么多话后,我们心结渐解,我像久旱逢甘霖的大树,死死的抓住他给的雨水,滋润自己,也丰富了他。
这几个小时里,我们几乎没有怎么休息,10只装的套子都用了一半。凌晨四点时,我们快速冲洗了一下就去1楼集合,杜一廷走进电梯后我则往后退了几步。
“进来,你这是要做什么?想逃跑?”
“不是,我们一起下去可能会让葛欣他们起疑,所以你先下去吧,我几分钟后再下去。”
他对我招招手:“没必要,我打算公布我们的关系。”